不怪她,真的不怪她。
她是个人,真的担不起□□真龙的责任。
良久,未见“龙”有所反应。
她睁开一只眼,偷偷去看。
皇帝还是方才倒地的模样,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右将军要放孤在地上躺多久?”
肖南回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像个资深内侍一般狗腿子地贴了过去,将皇帝小心翼翼地从地上扶了起来。
“陛下可有受伤?臣实乃无心之失,但请治臣行为不当之罪。”
皇帝不露声色地将手臂从她手中抽了回来,抖了抖袖子。
“无碍。”
言毕,他向着演武场的出口走去。
这是不练了?
她连忙跟上去。
“陛下当真无碍?不如让鹿大人帮忙瞧下......”
话正说着,鹿松平已经鬼一样地出现在面前。
肖南回怀疑,从她把皇帝推倒的那一刻,这厮就已经时刻准备提刀进来砍死她了。
鹿松平却没看皇帝,而是先看了她一眼,表情又是那般奇怪。
她不明所以,冲着对方疯狂使眼色,示意他关注一下皇帝。
鹿松平这才将目光移开,行礼道:“陛下有何吩咐?”
皇帝脚下未停,向着西边走去。
“孤外裳脏了,差人送件衣裳到小账。”
果然,皇家子弟不禁夸,刚还想表扬对方勤奋刻苦,转眼连衣服沾点沙土都忍受不了,果然不适合学武。
肖南回一个分神的功夫,皇帝已经不见踪影了,鹿松平更是不知去向,只留她一个人在原地。冷风一吹,当真有些脸疼。
她怎么觉得自己有点被人嫌弃了呢?
虽然皇帝并没有苛责她,但肖南回心中还是有些失落。
到底还是她办事不利,丁未翔的担忧她样样正中红心,真是令人气闷。
想着想着,她回莫春花帐子的脚步便停了下来。
都怪许束那混球,过去切磋她下手一向有些偏重,皇帝该不会是为了遮掩擦伤,才说是去换衣裳吧?
可依皇帝的个性,绝没有为她做掩饰的必要。可万一要是为了全个面子、所以才说无碍的呢?
想到当初他们离开霍州时,某人染了风寒一路死撑的样子,肖南回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她强烈怀疑皇帝有些许睚眦必报的倾向,此时不发作不代表之后不会发作。不在她身上发作不带便不会在肖家身上发作。此事若不探个究竟,她恐怕要被自己的胡思乱想淹死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