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不是什么大人,二做不了你的主。你若想说便说,不想说我就当没问过你,再问旁人便是。”
说罢她便要抽出腿来,那小丫鬟见状心知绕不了弯弯,又是一副痛苦模样。
“都是......都是那四小姐痛下杀手、欺压奴婢啊!”
颜府新晋四小姐,岭西来的南羌霸王花,莫春花是也。
不,如今应该是颜春花了。
肖南回鼻间一哼,突然觉得这事顶顶地有趣。
“自打四小姐从您这学了些拳脚功夫,动辄便那院内的丫鬟婆子们出气,有时就连小厮都不放过。奴婢离得近,总是被抓来出气,这日子实在是没发过了啊!”
那小丫鬟越说越激动,一副要哭断了气的样子。
肖南回瞧不下去,又觉得这样吵闹早晚要引来不必要的人,于是给了对方一些碎银让她退下后,便直奔莫春花的院子而去。
面对肖南回的求证,当事人颜家四小姐供认不讳,一边砸着拳头大小的青木核桃,一边滔滔不绝地讲述着自己的“丰功伟绩”。
肖南回这才知道,自打她开始教莫春花拳脚功夫,这疯婆子便两天一遁地、三天一揭瓦,院子里的丫鬟婆子教她打了个遍,还美其名曰:初试拳脚。
那张带有岭西口音的嘴巴还不肯罢休,她终于忍无可忍,一掌拍碎了桌上剩余的三个核桃。
“有能耐你去军营里单挑去,在这欺负小姑娘老妈子算什么好汉?!”
莫春花一呆,随即尖叫一声去抢救那已经碎成渣渣的核桃尸体。
核桃仁已经糊做一团,莫春花怒视肖南回。
“我不是好汉!我是女的!”她龇牙咧嘴,一副野性难驯的模样,“还有我为什么要去军营?军营里又没人欺负我,我又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做!”
肖南回挑眉,一脸不信。
“谁欺负你了?”
莫春花伸出两只手爪子开始掰手指头。
“前院大夫人那的绿梅、碧蕊,隔壁二夫人院里的番红儿、玉色还有福贵,我三姐那的小桃、苏杏,大姐串通的乳母丁嬷嬷,二姐买通的门房老郭和他那总管姨婶婶......反正就所有那些我打过的人呗。”
府上人丁加起来总共只有五个人的肖南回,被这一串人名深深震撼到了。
“你才进府多久,怎么结了这么多仇?!方才我在院子里碰见的那个什么洗漱丫鬟......”
莫春花冷哼一声:“她是二夫人院子里的人,一个主子的贴身丫鬟总在我窗根底下转悠偷听,被我泼了两回洗脚水仍不长记性,挨上几顿揍已经算是便宜她了。”
“这颜府里难道人人看你不顺眼?还有没有不是你仇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