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效?那装秘玺的匣子不知在北地沼泽中泡了多久,捞上来不也没见失效,照样让那邹思防半死不活地躺了半个月吗?
肖南回觉得对方在敷衍自己,偏偏又没有证据、更不知该如何理论,一时间有些又气又委屈。
她这番心情摆在脸上,对方自然看得明明白白,却故意不再提及此事,只示意丁未翔探查周遭情况。
“此处不宜久留。我们将那沈石安当天灯点了,沈家不会善罢甘休。等火一灭,他们便会召集全部人马鱼贯而入,到时候便是一场恶战。”
丁未翔自知多问无益,撕了片衣摆捆在木棍上做了火把,照亮四周。
这是一处阴暗的密道,空气潮湿憋闷,丁未翔手中的火把暗了暗,变成了虚弱的暗红色。
石门外的火焰还在吞噬着洞窟内的空气,周遭的温度不断升高,肖南回揉了揉酸痛的膝盖,心中那点死里逃生的喜悦渐渐凉了下来。
“这看起来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像是太久没有开启过,别不是那沈家的祖坟吧?”
“这里有些水汽,应当不是山腹中的死道,只要沿着走定能......”
丁未翔话还没说完,突然便顿住。
“怎么了?”
她不解地凑过去,随即也定住了脚步。
火把微弱的光亮下,她明明白白地看到这密道在几丈远之后分成了两道。
肖南回深吸一口气,在这短暂的沉默中率先对丁未翔开口道。
“你带着他走这边,我去把他们引到另一边。”
丁未翔还没开口,男子飞快下了定论。
“不行。”那两个字他说得很快,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决断,“若要分开,也只能是我同她一路。”
许久,她听到丁未翔的声音一字一顿地传来。
“属下恕难从命。”
肖南回长叹一口气。
这是又回到了当初下这洞窟时的情景,三个人各有各的坚持,就像三瓣永远分不明白的橘子,扯来扯去非要等到三瓣橘子都分崩离析为止。
她不想这样。
“或许我们也可以一起走......”
丁未翔看了她一眼。
“即便这道路与外界相通,多年未有人踏足,未必条条通畅,若遇险阻耽搁下来便会遇上沈家追兵。”
她不甘心。
“那不然我先去探一下......”
这回换夙未看她一眼。
“你怎知这条道往下走是否还会分岔?又怎知需要行多久才能探到尽头?”
她终于不说话了,密道内再次陷入一片死寂。
许久,丁未翔才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