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像是他会主动问的话。
而他也不让她睡,时不时的问她哪道菜怎么做。
终于到他们要去的明华路,下车门开了,阮软被卷进来的冷空气瞬间激的浑身一抖。
季远下车时,还忍不住叮嘱卖票员,一会儿时不时跟司机搭个话,免得司机在暖和的车上待久了,也会有困意。
阮软没想到是这个原因,瞬间自愧不如。
“刚下车会有点冷,还好你刚刚没睡着!”季远走到风吹来的一侧,替阮软挡着风。
好在那个成衣店没有很远,一家老旧的红木门,门上用墨汁写着成衣店三个大字,十分醒目,简单粗暴。
季远敲了下门,门内的人很快就把门打开了,不过只开了一点小缝,“棉花都用完了,做棉袄得过些天来。”
“我们是来买成衣的!”季远把围巾往下扯了扯。
里面的人一看是他,连忙把门打开,让他们进去,嘴里还一直说着,“哎呦你这孩儿,下大雪你来买啥衣服,天晴了再来,衣服还能长腿跑了?”
是个戴着老花镜的奶奶,头发花白,直接对着季远劈头盖脸一顿骂,而季远则自顾自的走到桌前,拿了一个搪瓷缸,端起茶瓶就给阮软倒了一杯热水。
“不喝也拿着捂捂手!这位是花奶奶,是我外婆的好朋友,她手艺也很好!”
“花奶奶,这是阮软,她想买一件黑色妮子长大衣!”季远给她们互相介绍。
打从这丫头进门,花奶奶的眼神就没离开过,这么大的雪,还能一起出来买衣服,还长的这么水灵,谁能不往那上面想。
花奶奶赶紧从柜子低下拿出糖罐子,走向阮软,“他不知道糖罐子在哪儿,只有我自己晓得!”
说着她打开挖了一大勺放进阮软的搪瓷杯里,笑眯眯地看着她,又看着季远,“给你外婆见过了?”
季远怕她说话吓着阮软,赶紧说道:“花奶奶,我们不是那种关系,只是小年要去参加一个活动,她缺一件衣服。”
花奶奶却只听到他说不是那种关系,脸一垮,对季远说了个字,“笨!”
说完她又笑眯眯地看着阮软,手往上抬,示意阮软喝糖水,“甜不甜呀,乖妮儿,要不要再加点?”
说着她又要开糖罐子。
阮软赶紧点头又摇头,“很甜了,不用再加了!”
花奶奶这才满意的对她笑了笑,又看着季远笑了,抱着糖罐子回去放好。
阮软暖着手,环顾四周,一面墙上竖着立起好多布匹,下面就是一个大大的操作台,上面还堆着很多白花花的棉花,有一块正在裁剪的布。
她立马想到自己小时候从一年级穿到三年级的夹棉袄,也是一位老奶奶裁缝做的,特别暖和,特别舒服。
另一面墙上则挂了很多成衣,学生装。中山装、冬天的花袄子还有呢子大衣,都有。
“这里只有花奶奶一个人吗?”阮软忍不住问季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