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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离枝骑在马上,遥遥望见对面的人,也是愣神。

    太子没有看她, 正端坐在马上稍低着头, 听孟右侍说话。

    孟右侍今日骑着一匹桃花马,身穿姚黄色骑服, 腰间绑着一条和太子同色的黄带子, 视为同队。

    作为最后才出现的一队,太子骤然出现在跑马场, 让看戏观赛的东宫众人都激动起来。

    击鞠比赛的规则是两两比试,先入五丸者胜,等对完所有的参试者,还需要同上届的最终摘彩人对决。

    也就是所谓的守花使。

    孟右侍作为几届比试的摘彩人, 实力不容小觑。

    再加上太子,这场比试谁胜谁负,早已经盖棺定论。

    若是此刻能开台压宝, 她们会毫不犹豫压太子那方胜。

    沈离枝眺目望去,李景淮一身清贵, 风姿特秀,长腿裹在缚腿绸裤中,只见修长与结实。

    她侧头就问伊知著,“伊大人,太子殿下也能参与比试?”

    自己的彩头自己拿?

    “能是能, 不过太子已经很久没有参加了。”伊成瑞揪了揪自己的头发,哭丧着脸道:“谁知道咱们殿下又生了什么心,该不会是临时后悔,不想把蕉叶当彩头,想要自个收着吧?”

    这个结论惊人地和沈离枝想到一块去了。

    不过伊成瑞揪着揪着,便想到了他那日撞见太子时的情况,太子那会就似乎看他不顺眼了。

    该不会,是纯属不想看他赢?

    伊知著惊恐地一瞅李景淮那张毫无表情的俊脸。

    用心险恶啊殿下!

    沈离枝将手中的缰绳拉紧了几分,马儿顺着她牵引的动作,原地踏了踏步,嘶鸣甩尾。

    沈离枝的这匹马天生仿佛有点儿惧怕太子的那匹马,沈离枝只能伸出手指不断地安抚它。

    照顾了马的心情,她转眸见伊成瑞又何尝不是一副老鼠见了猫的模样,便轻笑安慰他:“尽人事,听天命吧。”

    沈离枝对于胜负没有那样强烈的执着,她如今只是有些看不透李景淮的想法。

    明明在训练她的时候,李景淮还是很想她争气来着。

    转眼就自己下场,亲自要来挫她的气。

    果真上位者的心,难以捉摸。

    伊成瑞见沈离枝非但没有失落,还强打起精神安慰自己,心中感动不已,他一抹脸,重新振奋起来。

    “沈大人别怕,我们也不一定会输!”

    伊成瑞握了握拳头,不服气道:“纵然我是千年老二,可是没准这次我们就翻身了呢?!”

    “伊大人一定能行的。”沈离枝弯了弯眉,丰盈的唇瓣像染了蜜,盈盈润润。

    两人幼稚的互捧随着风传进太子的耳中,李景淮挑起眼,目光自她们并马齐驱的姿态上掠过,勾起唇角的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