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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瘦弱的肩膀还随着轻咳颤啊颤,用来束发的青丝带也在她紧绷的后颈上扫拂,看起来颇为可怜无助。

    她落水后也不曾有机会好生养息,先是伤了手,后又因为他的一句话只能随行奔波。

    常喜几次提醒他说,沈大人病了。

    可他每次见她时,并未看出她有什么病,想来她能抑制住轻咳,没有在他面前显示出病态。

    若是早知道,就不带她出来了。

    李景淮皱起眉,手临时就变了方向,缓缓落在了沈离枝微颤的后背上

    大掌伸开,横覆在她背上。

    如此一衡量,腿上的那人身形瘦小,背脊的宽度也不过他一掌。

    就好像轻易能被他控制一样,是他的掌下之物。

    几乎在他的手覆下时,沈离枝肩膀猛颤了一下。

    “公子我好了……”

    她用胳膊肘撑起上身,想从他手下脱身。

    因敏锐地察觉到了李景淮的动作变化,从而生出一份不安。

    这不是李景淮被药物控制的时候,他清醒着,却做出让人费解的亲昵。

    他可以拍打,却不该轻抚。

    沈离枝能感受到后脊被炽热掌心贴着,那有力的指腹微抵,像是用力裹住她的背。

    就像是被拿捏、桎梏一样,

    没人希望被拿捏软肋,也不会有人喜欢被人制服。

    就如沈离枝这样的人,也从来不想被圈禁。

    意识到掌下的人在挣脱,李景淮反又用上了一分力。

    就好像和她较上了劲。

    “急什么?”

    李景淮按住她,慢条斯理在她背上像是在丈量着自己的疆土。

    寸寸挪动,如此反复。

    直到她忘记了咳嗽。

    夜幕低垂,华灯已上。

    马车带着二人绕着鹿城转了两圈。

    夜晚鹿城有着截然不同的热闹。

    销金窟,就是夜晚的鹿城的代名词。

    以前来时,沈离枝从未在夜间离开过客栈,更不会知道鹿城里会有如此之多的风月场。

    而李景淮带她来的这间更是雕龙画栋、金碧辉煌,犹如一座宫殿。

    简直堪比上京的春风渡。

    它叫南风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