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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争领命上前,带着金吾卫包围起马车,隔开了难民,保护皇帝的安全。

    启元帝把车帘放下,彻底隔绝了外界的视线与声音。

    难民们没了跪拜的目标,便反过朝着太子涌来。

    可太子骑在马上,金吾卫把他护得更严。

    他们只能在外面叩首求恩。

    “太子殿下救救我们吧!”

    “我们一家老小都活不下去了……”

    “是啊、是啊!活不下去。”

    李景淮手拉着缰绳,面朝着那嗓门最大之人,道:“连云十三州由水官、监察使同监,全权处理水灾后事宜,尔等有事不在原地求助,跋涉千里到这里,究竟有何目的。”

    “我们就是得不到救助,才来这里的……太子明察!”一旁的难民连忙解释,他叩地就拜,带领着所有的难民如浪潮一样求饶的声音,源源不绝。

    他们有人吵,有人闹,还有人在煽动着一波波的哭嚎。

    李景淮抬手一指,赵争立刻长剑出鞘,指住那个嚎得最多的中年男人。

    “太子杀人了!太子杀人了!——”那个男人马上更用力地扯起嗓子大喊起来。

    赵争长剑递出,怒斥:“闭嘴。”

    可这一句,并不能制止住难民,反而让他们越发躁动。

    ‘太子杀人’一言越传越远。

    后面的难民看不清前面的情况,只会跟着喊。

    李景淮眯起眼,挥了挥手。

    金吾卫上前,刀剑交加。

    太子以暴虐声名远扬,他根本不惧杀人。

    “若是让太子殿下知道我偷偷把沈大人带出驿馆,太子会杀了我的。”常喜咬着袖子。

    明明驿馆里安全又舒适,沈离枝为何要出来涉险。

    常喜是不明白的。

    “常喜公公不必担心,我们在这么远的地方,不会被发现的。”沈离枝留心前面的情形,安慰的话说得也随意。

    常喜公公非但没有被安慰到,反而更加忧心了。

    “太子殿下分明没有杀人,他们为何要这样喊。”

    “还能有什么,不过是为了挑起众怒,引起暴.乱。”常喜指指点点,他一叹,“咱们殿下早就习惯了。”

    沈离枝扶着树,眺望前方,“殿下为何也不解释……”

    “这种情况解释三天三夜也不如直接武力镇压。”常喜哼了一声。

    近墨者黑。

    待在太子身边久了,常喜也早已经学会相同的手段。

    可是民为邦本,百姓若不分青红皂白地以残暴括之太子,太子声名狼藉。

    这以后要如何是好?

    她还曾听闻过有一个说法,现如今的几位皇子当中太子有威,三皇子有贤,七皇子有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