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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好处是不但获得了皇帝的大力褒奖,还收服了一批民心。

    至于太子武力镇压,众人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皇族有兵,以武力掌天下,也是再正常不过。

    听闻当时场面上有几个难民特别激动,煽动了百姓和金乌卫动起了手。

    所以沈离枝才有这一关切。

    “现在才问,不觉得晚了?”

    沈离枝听出太子语气中的不愉,理亏地埋下头。

    昨天公主设宴,设得位置谁能不夸上一声绝妙。

    正正好在太子每日必经的竹林道上。

    沈离枝也不知道被他听到了多少,当然不敢在那会贸然开口,只想着过了一夜无事的话,这事应该就可以翻篇了。

    谁知这迟来的关心又重点起了战火。

    “嗯,对孤没有想法?”李景淮瞥着她,那双凤目挑起,眼尾还带出一抹冷,“那为何还这么操心孤的身体?”

    没想法,和他的身体有什么关系?

    沈离枝两眼忽懵,目光落在他正坐的身姿上。

    对襟的大袖衫显出他宽肩窄腰的优越,哪怕他没有刻意装扮凸显这种优势,但是他生得无处不好,真是披着麻布袋也会让人赏心悦目。

    所以密州的贵女能说出即便和他春风一度也甘心的话。

    若是放在以前,沈离枝心里断然不会生出这七七八八古怪的想法,可是今非昔比,她感觉自己的脑袋里越发的能融会贯通了。

    太子不会觉得她也和那个贵女一样,在肖想他的身体吧?

    “……”

    沈离枝不失礼貌地弯唇浅笑,强加解释:“殿下忘记奴婢还负责要记录殿下的生活起居,小到伤痛病症,桩桩件件都要认真对待,自然要关心殿下的身体安康。”

    她刚说完,李景淮当着她面,抬起一指,擦了下自己的唇角,问道:“那这里,你怎么记的?”

    沈离枝惊愕睁圆眼,一双杏眼成了圆,倒是和她水缸里那只圆溜溜大眼金鱼相似了。

    太子手指所指,是一处几乎没了痕的暗红。

    她不小心咬的,可也是太子自己送上来的。

    若是换了别人,沈离枝大概只能用不要脸奉上。

    可太子偏偏说得义正辞严,像是真的和她在讨论一件正事。

    沈离枝答不上来。

    她怎么写的?

    她没有写……

    太子像是猜透了她,顿时戏虐地重复起她的话:“桩桩件件都要认真对待?”

    “……奴婢回头就补上。”她咬着唇,屈服了。

    李景淮撑着腮,看她羞赧地转过眼。

    比起初见,她现在的一喜一怒好像变多了。

    曾经的她宛若一个精致的瓷人,就连笑容都好像是印在瓷面上的,一成不变。

    若不是他听从了杨左侍的话,逆了她自己的心愿,强留在了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