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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玄天的钱仿佛像是天流水,源源不断地涌来。

    因为皇帝的庇护,没人敢去查上玄天的庞大财富究竟来自何处。

    在鹤行年的目光之下,沈离枝为自己选了左侧靠窗的位置缓缓坐下。

    鹤行年也退回到了他原本的座位,见沈离枝坐的地方是与他是最远的对角线,也仅是微微一笑,并没有点破她的戒备之心。

    人多带着些小心和戒备总不会有错的,他很能理解。

    沈离枝余光看见他的笑越发觉得疑惑,鹤行年似乎在面对她的时候总是喜欢这样的笑。

    若是解读起来,就好比是一种大方不计较的态度。

    就像是他一直宽容地对待她,虽然知道她的种种无礼和莫名的防备,但是他从不会计较。

    这种感觉让沈离枝觉得更加怪异。

    好几次她都险些开口问他,他是不是认识她。

    但是话音出口却徒然一转:“小国师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不但是来得快,还能找得这么准,沈离枝更好奇他究竟有什么神通。

    “沈姑娘是想知道自己从东宫出来后,发生了什么吧。”鹤行年捋起袖子,从坐塌旁的箱匣里取出一套茶具,天青色釉面的茶壶拿出来时壶口还冒出了热气。

    茶的清香弥漫开来,让人精神都振奋了不少。

    沈离枝注视着他倒茶的姿态,分外优雅。

    就好像他一直给沈离枝的印象,像一位养尊处优的贵公子一般。

    他的仪态行为,一言一行都像是出身富贵。

    而且他的洞察力也惊人,总是能察觉到她没有说出口的真实想法。

    “嗯……”沈离枝伸出两手接过同色的茶杯,薄瓷的茶杯还有些烫手。

    她手上的伤口被这温度灼伤,抽痛不已,她眉心一皱,将手心远离了杯面,只用指尖捏着。

    鹤行年又为自己倒了一杯,他的视线从窗户外看了出去。

    外面秋色连绵不断,像一副无限展开的画卷。

    “东宫走水,乌烟弥漫,太子的金吾卫倾巢而出,这样大的动静上京城谁能不知,只不过上玄天也有自己的眼线,我早命人盯着飞练,一旦他露面我便会知晓。”鹤行年转眸,灰色的瞳仁宁静地像是被水晕开的墨迹。

    沈离枝缓缓问道:“所以,小国师是来追飞练的?”

    鹤行年弯了弯唇,只露出一个‘这般说也无错’的神情让她自行揣测。

    沈离枝的视线在他脸上打了一个转又复垂下,望着手中还氤氲着热气茶水,反正小国师早也察觉出她的意图,所幸就开口直问了:“那东宫可有发生什么?”

    “有。”鹤行年啜饮了一口清茶,“太子先是下令封城,紧接着金吾卫大肆搜查你的下落,虽然对外宣称是在抓捕刺客,但是陛下似乎知道了什么,连下了几道圣谕令他回宫见驾。”

    “封城?”

    沈离枝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