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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离枝听着太子不着调的话语, 一句也没有解释,不由也急了。

    但她的背被李景淮用手摁住,转不过头来, 更不好在人前大力挣扎,只能低声对太子道:“殿下, 快放我下来。”

    “枝儿她……”沈夫人这便又注意到他们的小动静,终于把目光重新回到沈离枝身上。

    “她身子不好,不能受累。”李景淮用很寻常的语气解释他这不寻常的动作。

    这话一出再和他‘岳母’那声配合起来,让人不由往深了想。

    沈夫人的脸色更是复杂起来。

    太子这是什么意思?

    李景淮温柔款款的嗓音让沈离枝彻底放弃了挣扎,干干脆脆闭上眼趴在他肩头, 破罐子破摔。

    话都让太子给说光了,再要解释也不可能扯得清了。

    李景淮虽然见不到沈离枝的表情,但可想而知不再会是那云淡风轻的样子,于是勾起唇,得逞地笑了起来。

    一步到位也没有什么不好,如果不是被沈夫人突然撞破,只怕沈离枝就是带他回了抚州,还会想法子、找借口把他瞒下去。

    他是有多不能见光?

    三天后一行人才赶至抚州城。

    沿路的难民比想象中还要多许多,一路上更是不断听说有流匪打家劫舍。

    好在沈家和太子的人马加起来足有几百人,浩浩荡荡犹如一支正规的军队,根本没有不长眼的流匪敢来犯。

    天色将昏,群鸦回巢,吱吱喳喳盘旋在空中,是最热闹的时候。

    沈夫人从马车下来,站在沈府的门前回身对着太子施了一礼,“太子殿下如若不嫌,臣妇可命人即刻准备出一处清净的院子。”

    沈夫人知道太子此行来抚州不欲声张,要不然也不会把多数的金乌卫给留在了城外,所以没有提出让太子住进抚州城的驿馆。

    李景淮刚把沈离枝扶下车,闻言回头道:“不劳烦沈夫人,孤在抚州城有处院子,早命人准备妥当了。”

    沈夫人暗暗松了口气,保持着屈膝的俯礼,“那等太子殿下安顿好了,臣妇与外子定登门拜见殿下。”

    李景淮颔首允可,抬手对她平礼,“沈夫人不必招呼孤了,沈大小姐的事要紧。”

    沈夫人笑容淡了不少,脸上重新染上担忧,正好瞧见后面的路老神医也下了马车便对沈离枝道:“枝儿,娘先带神医去你姐姐哪里,先让桃儿带你去沐浴更衣,等晚些你爹就回来了。”

    沈夫人会去曲州城正是为了沈明瑶的病。

    听闻了路老神医在曲州城,这才亲自上门去求请。

    这次能说动路老神医拨冗而来,其中多少还是看在了太子的面子上。

    而太子则又是为着沈离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