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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有了…”

    吴妃疯狂摇着头,“我跪了他整整三天,他一眼都没看过我…”

    吴妃笑了,松开拉扯着星檀衣袖的手来:

    “希望?”那声音阴森森的,与大殿中带着雾气的凉风融为一体。

    “陆星檀,你以为你能独善其身?我们吴家人有罪,我不能承宠。”

    “你能承宠又怎样?你也不过是那位手上的一件儿玩物。他心爱的人,还在外头呢…”

    从疏影阁里出来的时候,雾色更浓重了几分。

    许是见得星檀面色不好,邢姑姑一旁劝了两声。“那位娘娘受了刺激,精神不好。那都是气话。娘娘莫要介怀。”

    星檀勾了勾嘴角,“我介怀什么呢?”

    皇帝是天下的,又不是她的。

    她心口沉,不过是因为如今的吴妃。吴家变了天,信国公府何尝不是摇摇欲坠。而那些儿时的小情分,她终是护不住的…

    父亲虽未参与谋害太子之事,可却许过幺妹与翊王的婚事。当时若翊王登基,父亲便为国丈。可惜那位仁慈善良、受人爱戴的四殿下最终并没能登上帝位。

    三皇子宣王带着三千骑兵从北疆杀回,将正要登基的翊王从龙椅前生生逼退了下来…

    没多久,那些谋害太子的武臣首级被宣王悬挂于城楼之上,在血肉模糊的头颅面前,文官们沉了声儿,默许了这位新皇的诞生。

    承乾宫偏门前。

    桂嬷嬷迎了过来,“娘娘的手都凉了。快回寝殿吧,里头备着热姜茶了。”

    那黑灰色的披风已经沾满了雾水,方进寝殿的门,便被桂嬷嬷取走了。

    婢子丘禾端来姜茶,银絮拧了把温水泡过的帕子也送了过来。

    星檀的身子恢复了几分温热。

    桂嬷嬷伺候着褪去那一身深蓝的外裙,方显露出里头粉色的襦裙来。为了夜里出行,她方不得已着那般深重的颜色。

    此刻襦裙薄袖轻纱,覆于雪白的肌肤上,在灯火下微微泛着缎光。星檀斜斜靠在妆台前,任由得嬷嬷解开了她的发髻,青丝如瀑顿时垂落到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