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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该玩儿够了?回去歇着吧。外头风大,容易着凉的。”

    星檀话刚落,还曦已依偎进来她怀里。“都听皇嫂的。”

    人家的小妹,反似是亲生的一般。她想起幼时,她也曾这样带着阿遥在国公府中观赏豢养着的孔雀与小鹿。可不知是从何时起的,阿遥竟是恨着她的。

    从高亭上下来,邢姑姑引着路,正往羲和宫去。悉悉索索的话语声,却从一旁假山后头传来。

    “你不知道,那江公公,原是两江总督盛家的遗子,听闻还是翊王留在京城里的奸细。”

    “嬷嬷这话可蹊跷。是真是假,可有来处?”

    “假不了。陛下让东厂查了一整夜呢。若非是紧要的人,跑了不就跑了?”

    “这可晦气。”

    “还有更晦气的。你不知道,咱们的皇后娘娘长在江南,与那盛家公子从小就是一对儿。早前几月,二人还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你说说看,这背着陛下也不知做了什么…”

    “可江公公,不是太监么?”

    “谁知道是不是呢?再是太监,也能吃这个。”说话的是个年岁不长的嬷嬷,两手的大拇指对着一勾。那听着的小婢子顿时便脸红了。

    吃对食儿,在这后宫里,可不常有么。寿和宫的太后娘娘与安德厚公公,不就起了先例?

    “啪”地一声。

    那嬷嬷忽被重重掴了个嘴巴,本还有些气急了,见得面前来的是邢姑姑,腿上一软,颤抖着跪去了地上。再抬眸见皇后也在,更是连皇后娘娘吉祥几个字都吐不出来了。

    “你方那些话,是哪儿听来的?”

    听邢姑姑冷冷问起,嬷嬷结结巴巴地,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早、早几日,奴婢从阿婉哪儿听来的…”

    “阿婉是谁?”

    “是司衣坊管金线的小宫女…”嬷嬷说完,已五体投地拜去地上,“求皇后娘娘绕了奴婢吧,奴婢嘴贱,奴婢知道错了。”

    星檀喊了邢姑姑过来,冷冷吩咐:“邢姑姑不必费自己的气力。将人送去内务府,内务府自有惩治的法子。”

    邢倩应声,正要去办了。却听得一把沙沉的声线,从主子身后传来。

    “此事,让江蒙恩去办。”

    众人见是皇帝,忙一齐作礼。星檀亦与人福了一福,方见他面色不甚明朗。方那些污言秽语,也不知他听得了多少去。

    江蒙恩让人将那嬷嬷与婢子押下,正要亲自送去内务府。他知道主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