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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忽职守,你说该不该罚?”

    “该!”可该了!

    孟期归轻咳一声,见还没正式开始他仍有施展机会,于是建议道:“绿礼,那二十鞭我替你打如何?我怕你累着了。”

    “记得别手下留情。”她原本就没打算自己动手,累不说,她又没什么力气,可不能让秦知慎占便宜!

    二十鞭打出四十鞭的效果!

    “没问题!”他高兴都来不及。

    午后阳光正炙热,绿礼嫌热躲在一旁树荫下,这个位置既阴凉,又能清晰地欣赏秦知慎痛苦的表情,完美!

    不过很快她就失望了。

    事实证明,秦知慎被别人讽为“疯狗”不是没有道理,他不仅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整整二十鞭下来,孟期归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他除了偶尔皱眉忍过,脸色变都未曾变过。

    跟打着玩儿似的,没劲,绿礼恨恨地揪下一片树叶,把它想象成秦知慎给揉得稀碎,指尖被汁液溅得濡湿。

    周围看戏的人不算多,当然,大多数碍于秦知慎这条疯狗,不敢明目张胆地落井下石,有些人只敢躲在远处,偷偷摸摸看上一眼,再暗自啐一口,活该!

    绿礼走上圆台,离得近了能看清他额头细细密密的汗珠,“疼吗?”

    “殿下。”秦知慎没有回答她,只是微微眯起眼。

    “嗯?”

    “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

    绿礼:?

    她皱眉,一句“你发什么疯”正要说出口,听见他又继续道:“殿下这箭可真是毫不手软,不过,伤口虽会愈合,却会永远留下伤疤,一想到这是殿下亲自给奴留下的,奴就真的……按耐不住呢。”

    这时候自称“奴”,竟有些旖旎气氛。

    看来他是没用过陈太医的祛疤膏,绿礼觉得恶心之余,又觉得好笑。

    秦知慎疯归疯,一张脸却生得完美无缺,挑剔如绿礼,也指不出任何毛病。

    尤其是他仰起头,一缕发丝被汗水浸湿后黏在他眼角垂下,眼尾染上浅浅绯红,鼻骨高挺,唇型也是她所钟爱的那一款,最适合胡作非为,苍白也掩盖不了的艳色。

    绿礼承认自己呼吸乱了一刹,该死的秦知慎,死性不改又在勾引她!

    她暗自唾弃自己,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她倒好,一有空就色。

    孟期归看眼圆台,不禁敏感起来,他连忙打断两人独处,用宽大衣袖替绿礼挡住太阳的同时,阻隔两人对视。

    嘴上说着:“绿礼,小心些,可别晒伤了。”

    绿礼不自觉往他怀里移了移,孟期归则一怔,举起衣袖的手微微颤着,熟悉的女子馨香一股劲往他鼻子里钻。

    眼眶情不自禁地一酸,他憋屈地想到,她已经好久都没亲热过他了。

    绿礼自然体会不到他心情,她扯着他衣带后退几步,秦知慎身上的血味萦绕在她鼻尖,还带着她最讨厌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