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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她表情平淡相比,姜正崇倒是情绪激动起来,他“蹭”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崔禺?你提他做什么?难道是他挟持了你!可恶,我就知道这头臭水沟里的老鼠怀不了什么好心思,下三滥的东西……”

    平时也没见他有这么好口才,绿礼微囧,她不得不开口打断他的“长篇大论”,“母后不记得他了?”

    她暗想幸亏崔禺不在场,否则还不得难过死,他这追求者当得可真够失败。

    “很重要的人吗?”

    “唔……”绿礼也不知道算不算重要,不过好在姜正崇领先她一步开口,“不重要,无名小卒罢了。”

    “哦?那我今天非得让你说说看。”

    “曦曦,他只是崔弋兄长罢了。”姜正崇表面笑得淡然,至于这个无名小卒暗恋他夫人这件事,他会说?

    呵呵。

    “他啊。”白曦点头,那确实没什么印象了,印象中那个高大沉默青年一直如同影子般跟在身后,冰块似的。

    若不是提起了崔弋,她连这点隐隐约约的印象都没有,“何故提起他?莫非是他挟持去了你?”

    绿礼缓缓点头,见白曦掩饰不住心中惊讶,“竟真是他?以他性格……怎么会是他?”

    “嗯,是他。”

    她总不能说崔禺一个大龄童男暗恋多年暗恋出毛病,内心空虚到需要睹人思人所以才挟持她。因为她是白曦是他最深爱的人的女儿,所以想享受一把当爹的感觉?

    “他为何挟持……”白曦还想问,而绿礼眼见她父皇眉头越皱越深,一副凄惨弃夫似的,她叹气,“母后,皇兄身上的蛊毒果然是崔弋下的。”

    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免得某人天天吃飞醋吃得她都看不下去。

    “果然是他。”白曦没再提之前话题,她面色凝重,连带着绿礼的心也跟着提起,“绿礼,我已经派人细细调查过,崔弋的确已经死了。”

    她犹记得他温热的血滴落在她身上那种灼热感,他……的确死了,这么多年连尸体都腐烂得不能再腐烂。

    这无疑是一个噩耗,下蛊之人已死,皇兄身上的蛊毒谁来解?

    绿礼咬唇,崔禺为人她不了解,不敢与他多言要紧事,那几天她只得插科打诨过去。

    事到如今,梦境中出现过的李神医对这蛊毫无对策,恐怕也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崔禺身上了,崔弋乃他亲兄弟,或许他有破解之法。

    “绿礼你可知崔禺现在何处?”白曦显然与她想法一致。

    “不知。”若她没猜错,崔禺恐怕早已收拾包袱离去。

    “那么,彻查到底!”她眼中一丝厉色悄然划过,无故将她宝贝女儿挟持走,其弟又在她儿体内埋下蛊毒,桩桩件件的债她都还没讨清楚呢!

    崔弋已死,往事无法追究,她定不会再放过崔禺。

    绿礼狠狠点头,母后做事她放心!

    “女儿呀,身体可有大碍?需不需要父皇派御医过来看看?”姜正崇见母女讨论完要紧事,这才出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