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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近了,绿礼皱眉,指尖微动刚要教训他不懂规矩,秦知慎却先一步握住她手,炽热的温度在两人身上传递,而他温顺地伏在她身下,“我来自荐枕席了,殿下。”

    他唇色红得不太自然,绿礼这才发现他似乎抹了唇脂。喉结突出,脖颈宛如赴死的天鹅般仰起一道优美弧度。

    精致、而又脆弱。

    绿礼脸黑了,白日宣淫!

    “殿下。”秦知慎又低声叫她,眼底流露出渴望,无关性欲,他只是突然很渴望她的触碰,渴望她的眼神,渴望她的声音。

    “……”

    绿礼突然理解了那些放着家里俊俏正夫不理会,反而喜欢外出觅食的姐妹们,毕竟外面的野草虽然不营养,但够放荡、够刺激!

    “荡夫!”绿礼抽开手,转而掐着他下巴冷冷地讽刺。

    或许是保留着最后一丝羞耻心,青天白日下,大庭广众,秦知慎罕见地红了耳尖,她指尖的温度不断攀升。

    “滚开。”绿礼停顿一下才开口,她承认自己心猿意马,触动了那么几秒,毕竟她也不是什么圣人,做不到清心寡欲。

    但她自认为一向严于律己,即便是主动送上门,她也并非来者不拒,脏的、歪瓜裂枣、秦知慎、以及不合口味的,她可不收。

    谁料秦知慎非但没有像往常那般后退,反而大着胆子又凑前,他面色苍白,嘴唇嫣红,表情带着不易察觉地委屈,似乎是自言自语:“殿下无论做过什么,却从不肯……”

    他抚上自己嘴唇,不再言语,绿礼却瞬间明白他在抱怨什么。

    病得不轻!她在心底暗骂,她想亲谁就亲谁,轮得到他来管吗?

    他越渴望,她就越不碰他!

    求着闹着哪怕哭着,她都不会亲他!

    “滚吧,别逼我叫人拖你走。”绿礼对他隔三差五就要来她这发疯找骂已经习惯了。

    等他手底一些破烂事处理完,彻底没有利用价值后……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有的是时间折磨他。

    秦知慎立在原地,半天不动。

    “……”绿礼瞅见他便心里不爽快,想了想又使劲踹了他一脚才解气,转身想进翠鸣宫大门。

    “暗袭赤烈元的人马已经回来,说是虽然只劫走了一部分粮草,但绝对没有留下暴露身份的证据。”身后传来淡淡声音。

    绿礼脚步一顿,转头气冲冲地几步回到他面前,忍不住又踹一脚,“谁允许你打听这些了?谁准你管我的事了?”

    她越说越气,这种轻易被他人掌控行踪的感觉令她格外厌恶。

    “……殿下吩咐的那批人,恰好是臣手上那一批。”秦知慎闷不吭声挨了几下,最后才解释道。

    “那又如何?我吩咐谁,就该由谁来回复我,你算什么东西?”

    绿礼对他半信半疑,他的话她不能全信,何况就算是真的又如何?难道还要她给他道歉吗?

    一点都没有自知之明,只会凑上来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