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字如金的人,站起身,走到门口仔仔细细叮嘱了传话人,欢欢喜喜回来给她剥神仙蛋。
范咏稼吃了一口,拧眉头盯着手里剩下那半个蛋,不解道:“就是寻常蛋和肉的味道,为何要这般折腾?”
“耍些花招卖高贵,不可取。往后这些,全听家家安排。”
范咏稼仔细一想,这大概是贵族们的排面,若是和平民百姓一样,吃个普普通通的鸡子,岂不是没面子。
这大概就是他们的讲究罢。
两人才用完了早膳,又听得外头人来报:“禀王爷,那廖公子递了个信,要转交范小姐。”
这样纠缠不清,难道是和范昭的事有关?范咏稼求助地去看楚王。
楚王心里有了数,对着外头哼了一声,说道:“念。”
那侍卫展开了信,刚要开口,又卡了壳,为难道:“王爷恕罪,这信……大不敬。”
这倒奇了,以廖家一门心思向上攀的德性,廖归鸿就算自个有想法,也绝对不敢冒大不韪来得罪楚王。
范咏稼还真是好奇了。
楚王再哼。
那属下立刻懂了,双膝跪下,尽量用平平无奇的语气念信:范咏稼,我知你家攀上了楚王,也知这其中龌龊。既你我有约在先,我便不计前嫌,劝服我父母亲长,择日求亲。只是范咏生媚上,已是伤风败俗。我廖家虽无权不贵,但清白名声不容玷污,望你洁身自好,爱惜羽毛,少招非议。
属下念完,伏地不起。
范咏稼听得恶心不已,撇嘴道:“这人怕是疯了!”
楚王却哈哈大笑,笑过了,爽快赶人下去,转头拉着气呼呼的范咏稼安慰道:“只怕是上回房家的事,惹了人误会。这些人可真有心,连这都查到了底。家家莫气,当个拙劣的戏子瞧就是了。”
他这一分析,范咏稼也“扯”明白了。
他们男装在房家,外人只当楚王和范咏生是一对儿断袖,再见了女装的她往王府回,便把她当作那跟着范咏生升天的鸡犬。
荒谬!
但这也证实了,确确实实有不少眼睛,一直盯着楚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