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焐点头道:“师妹,劳烦了。”
梦榆面无表情扯扯嘴,让到一旁,转头又盯着堂下几个梦字防备。
太后不敢置信,褚焐撇嘴道:“总不离是为了那位,杨葳蕤也是真贱,还死心塌地呢!我没说错吧,姓褚的,一个没放过,只有我们乱起来,他才有机会卷土重来。也不对,还一个褚煜,他到如今,可是清清白白、安安分分一个,如此想来,这位,只怕是他亲生子了。”
太后一把拉住他袖子,痛道:“燦燦,你有怒,母亲知道的,只是,万万不可动葳蕤。”
褚焐并不应,只问:“天吴,如今她何在?”
天吴身形闪现,躬身道:“回王爷话,她往城西出,已被朱厌带回。可要带她来问话。”
只要人没跑就行,褚焐没什么兴致地摆手。
太后却急着问个究竟,大声道:“带她来,我有话要问。”
眼见王爷没出声阻拦,还饶有兴致地揽着范姑娘要坐下看戏。
天吴躬身领命,很快将捆得严严实实的溪边带进来。
溪边垂着头,并不往堂上看。
太后痛心,急道:“葳蕤,你快说快说。我信你,你和炚儿,原就不是那回事,他被圈禁,怎么也不可能再起事,你犯不着……”
杨葳蕤抬头看她一眼,面无表情道:“我和他,就是那回事。我心里,这辈子,下辈子,永远只他一个。”
她转向褚焐,还是这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冷声道:“我给过你一次机会的,是你们蠢到放弃。褚焐,心软心善,就是蠢。”
身后范咏稼懊悔地紧攥了他衣襟。褚焐心疼,指指杨葳蕤身上的绳索,讥笑道:“是你蠢还是我蠢?”
杨葳蕤脸色更难看了。
太后转向儿子,哀求道:“燦燦,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可是,你不能动葳蕤,我不是向着娘家。葳蕤她……她是你姐姐,是……”
太后对上儿子那嘲讽的眼神,余下的话,突然就说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