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不久,当地发生灾害,父亲便带着尚明几分理的她往南下逃荒而去。
最后更是在岭南安了家,可是父亲并没有一技之长,加上他又不愿改嫁和身边带了一个拖油瓶的情况下。在走投无路中只能进了楼里当那清倌,用着那些挣来的钱勉强糊口。
可楼里的生活同样是讨不了半分好的,况且还是那等卖艺不卖身,年纪又大的清倌。
等梦到了最后的尾声,她也醒了过来,只是眼角处不自觉的淌湿了泪,亦连心口处沉重得都像是压了块巨石般令人喘不过气来。
还未等她起身想要给自己倒一杯水时,便听见门外传来了几道急促的脚步声。随着门开的是那过于刺眼的光线争先恐后的涌入,也令她下意识伸手遮住。
等她的眼睛逐渐适应了光线的强度后,也看清了进来的人是谁,随后哑着声道:“子川哥哥,锦绣,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前面听瑾玉说你今天不舒服,便打算停了一天的摊子过来看看你,不过现在看见你没事就放心了。”快步走到床边的刘玉香将手放在她的额间探了下,发现体温和她的相差无几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还有你若是不舒服便去请个大夫前来看看,要不然我担心这小毛病到时候万一拖成大毛病就糟糕了。”刘玉香说话间,不忘给她倒了一杯水过去。
“我没有不舒服,我只是有些太累了而已,不过倒是麻烦你们还特意赶过来看我了。”何朝歌接过水喝了几口后,原先混沌的大脑也逐渐变得清明开来。
“你忘了吗,我们可是朋友,何况我们也只是停一天而已,也正好相当于给我们都放一天假。”刘玉香见她不再喝水后,便伸手将她手里的白瓷绕枝茶碗拿过来,并将拧干了水的湿毛巾递过去。
“先擦下脸,说不定舒服一点。”
“我没忘,只是有些……”
“好了,先别说那么多了,我给照影妹妹熬了点白粥,正好等着你醒过来的时候可以喝。”在他们说话的间隙中,刘语茶也正好端着那熬好并且放凉的白粥走了进来。
只见那乌木托盘上除了碗熬得浓稠香甜的白粥后,还有几样辣姜,酸豆角等小菜好送着下饭。
“我不知道照影妹妹喜欢吃什么,便随便给你准备了点小菜,希望你会喜欢。”
“辛苦子川哥哥了。”许是她的饿了,当下也没有拒绝他的好意。
“你是锦绣的好友,更叫我一声子川哥哥,还说辛苦和谢谢这两个字就是有些见外了。”将乌木托盘放在边上小几上的刘语茶本想喂她喝的,可是他却没有那点儿勇气,何况边上还坐着他妹妹的时候。
“瑾玉和年糕呢?”等何朝歌吃了几口白粥下肚后,这才想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