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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他那天没有推开那扇房门,或是没有叫出声来的话,那么情况是不是就会有所不同。

    嫂子不会娶那个又老又脏又生不出蛋的老男人,即便只是一个妾的身份他也不允许!

    可是他们在如何反对,都改变不了婚礼的如期而至。

    夜里,大红龙凤烛相互摇曳生姿,檐下双囍灯笼照得地面一片辉红,也照得屋内二人剪影如那影影绰绰的泼墨山水画。

    “照影妹妹今夜不留下来吗。”坐在床沿边,已经被挑开喜盖,脸颊绯红的刘语茶正眼带希冀的期盼着她能留下来。

    “我自始至终都只是将子川哥哥当哥哥看待,以后若是子川哥哥有了喜欢的女君后,照影定然不会阻止子川哥哥的幸福,更会亲手送给子川哥哥一份嫁妆。”

    “如今天色已晚,子川哥哥还是早点休息为好。”等话说完,何朝歌便不再多言的转身离去。

    “照影妹妹就真的一点儿都不喜欢我吗,哪怕是连那么一点点儿都没有吗。”即便这都是他算计得来的,可他仍是贪心的想要更多。

    “我说了,我自始至终都只是将子川哥哥当成哥哥看待,无论是过去还是未来都不会改变分毫。”推开房门走出去的何朝歌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随后唇瓣紧抿着往门外离开。

    她在离开府邸的时候,不忘换下了身上这件看着既累赘又惹得她生厌的喜服。

    随着她离家外出的那一刻,也使得这本应该是喜气洋洋的喜房中笼罩上了一层雾蒙蒙的暗影。

    之前听到她要成婚一事的宋谢临鬼使神差的在她成婚的前一日给她送了信,说他在老地方等她,即便他知道她不会来,可仍是贪心的想要一试。

    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就连他的那颗心也变得如坠冰窟,正当他准备熄灯睡觉时,却听见门推开的声音,还未等他惊呼出声时,只见那人开了口。

    “是我。”

    提着一盏灯笼,推门入内的何朝歌第一眼看见的便是那穿了件大红色缠花直襟长袍,墨发随意用着根朱红鹤纹发带系在脑后的少年。

    “那么晚了,我以为你不会来了,毕竟今晚上可是你的洞房花烛夜。”人来了他心里虽高兴,可是这嘴上总忍不住埋汰一二。

    “自然是家中那位糟糠之夫不如公子生得貌美。”这一次并没有同前面那么多步骤的何朝歌只是为他系了那根绸缎后,便拉下了那遮星避月的水色牡丹帷幔。

    “算你这句话说得动听,你轻点。”被咬得嘴巴有些发麻的少年不由伸出手推了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