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说的是,嫂子明明知道那人是陷害嫂子的,嫂子为什么还要同意娶他。”即便这个问题他已经问了很多次了,可他还是想要再听一次。
“因为这世上有很多事都往往会令人身不由己,加上发生了这种事后,吃亏与受万人唾弃的终究是男子,如今很晚了,你记得早点睡。”不欲再多言的何朝歌说完,便转身进了书房中。
“可是其他人我都能同意,唯独他不行,我更不想要让年糕和这种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明明他也是一个准备成年的哥儿了,为什么嫂子就不会看看他。
难道他就真的如此不堪吗?当初比不上那个一无是处的好大哥就算了!现在居然连一个生不出蛋的老男人都比不过了吗。
不,他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因为嫂子只能是他赵瑾玉一人的!
自从那天的交谈后,何朝歌竟是下意识的躲起了刘语茶。
好在他是二嫁身,加上只是一个侍郎的身份,自然没有三天后回门的习俗。
而前面躲了几天的何朝歌深知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当下便买了几样糕点回家。
可是等她刚推门进来,看见的便是头发乱糟糟,眼眶中泪珠流转,并还在不断抹着眼泪的年糕朝她扑来的场景,并且院中不见子川与瑾玉。
“娘亲你终于回来了,呜,年,年糕被那个叔叔掐得好痛,你看年糕的手都红了。”
何朝歌用帕子将年糕眼角泪痕擦净,并将她黏在脸上的发丝别在耳后,方才拧眉问:“是哪个叔叔?”
“就是前些天住进了我们家的那个坏叔叔,年糕都说疼了,他还掐我,还说等娘亲以后有了新妹妹后就不会要年糕了。”有时候小孩子说的话虽是童言无忌,却也是杀伤力最大的。
“娘亲以后会不会不要年糕了,还有娘,娘亲是不是也像他说的一样,嫌弃年糕是个什么都不会的累赘。”
“不会,娘亲怎么可能会不要年糕。”眼眸半垂的何朝歌将她的缠花绣兰袖口往上一撸,只见上面布满了颜色深浅不一的指痕。
不过这些痕迹都很新,并且难以被人发现,在联想到他们两人都不在屋里的怪异之景时,眸色渐深。
见她不说话,年糕哭得更凶的扯着她的竹纹团花袖口,“那娘亲你记得要快点将那个坏叔叔给赶出去才行,要不然年糕害怕。”
“你看那个坏男人现在都敢掐年糕了,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再做出更过分的事,而且要不是他,娘亲怎么会那么久都不回家看年糕和小叔叔。”
“年糕不哭了,等下娘亲给你上药好不好,上完药就不疼了,此事我会和他说的。”很显然,何朝歌并未相信她的一面之词。
因为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很清楚,可同样也有一句话,叫做知人知面不知心,画虎画皮难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