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话落的是少年推门进来的动作,赵瑾玉见他们身上的衣服还整齐的穿戴着,倒是松了一口气,唯有脸上笑意越发灿烂。
“嗯,有劳你了。”何朝歌看破不说破的问起了另一个,“语茶可是出去了?”
“嗯,不过语茶哥哥最近……”轻咬下唇的赵瑾玉本想要说些什么的,又顾及到这有外人在场。
“姐姐们先聊,要是有什么缺的记得唤瑾玉,瑾玉就在门外。”
“好。”
当门合上后,躲在不远处的年糕也迈着小短腿跑了过来,奶声奶气的叉着腰道:“小叔叔,那个坏男人是不是来抢走娘亲的,我们把他赶走好不好。”
唇瓣紧抿的赵瑾玉并不作声,唯独视线阴戾得宛如嗜血的狼。
屋内的何朝歌见赵瑾玉出去后,转身来到内间,从书柜中拿出一个上了锁的缠藤桃木盒。
“这是?”陈瑜戈看着她递来的盒子,不解的接过。
“你打开看一下。”
随着盒子的打开,只见里面整齐的放着一叠小像,取出一张小像置于手中,只见画里皆是他。
有摇扇浅笑,折花低言,也有撑伞立于檐下,手接雨珠。
“这是?”
“你仔细看一下落款日期。”她既然决定要离开,也得要将那些未曾送出去的礼物皆转交到他们手中。
只因日后,恐是在难有相见之时。
经她提醒,陈瑜戈才发现每一张小画的左角下方,都有一手好看的梅花小楷字写上的日期。
清正二十三,七月,也就是他二十六生辰前一个月画的。
他还记得那时的他是因为临时有事,不得不提前离开秋叶镇,以至于忘记告知她一声了。
“这些画,是你送给我的礼物吗。”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只觉得喉间苦涩,握着小像的手微微发颤。
“虽说是迟了两年才送到你的手上,不过好歹是送到了。”将一缕髻发别于耳后的何朝歌也正式的同他告别。
当年不告而别的人只有他便好,她做不到让对方同她一样满世界寻人。
“那你离开这里后?打算去哪里。”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并不觉得有多意外,更像是提前给自己打了一针镇定剂。
“天地辽阔,总归有最适合我的地方,望我今日与你所言之事,你不要告知他人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