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上这顿饭,真正吃得有味道的几乎没有。
另一边的宋府,桃醺苑。
来了癸水后的宋谢临正不舒服的躺在床上哼哼唧唧,肚子上还盖着一块描金小毯。
听到门被推开的声响,烦躁得直接将手边软枕砸了过去:“不知道本公子最近小日子来了,需要安静吗。”
刚推开门,便迎来一块软枕的宋钰也不在意,反倒是嬉皮笑脸地摇着描金蓝底折扇朝他走来。
“表弟,是我。”
“三堂哥,你怎么来了?”见到来人,他明显有些诧异。
“我要是不来,怎么能看见你像一条死鱼一样躺在床上半死不活,怪不得我说你最近一直不见人,感情是因为你现在不只冒痘还有了黑眼圈。”说完,他还啧啧几声的围着他走了一圈。
“要不是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在我看见你身体突然浮肿,还病恹恹得什么都吃不下的时候,差点儿要以为你同哪个不长眼的家伙珠胎暗结,就等着哪天带那个女人回家跪祠堂了。”
“呸,就你的这张破嘴,还真的是什么都能冒出来。”宋谢临刚想起身,腹中便传来一阵绞疼,只能重新躺回去,并盖好小毯子。
有气无力道:“你来找我做什么,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没看见我现在都什么样吗。”
早知道做男人那么痛苦,他就不应该做男人!
“唉,你别说,我今天来找你还真的有事,还是关于穆晓一的。”宋钰说到那人时,一改先前嬉皮笑脸而变得面露恶意。
“哦,那小贱人又闹出了什么幺蛾子,说出来让我高兴一下。”他最近不舒坦,便想着要看别人的不舒坦。
“还不是那个不要脸的贱蹄子既然想要用落水,然后以舒望看了他身子这招逼迫她娶他,也不看看自己个什么玩意,难不成真以为自己下面多长了二两肉,全天底下的女人见了他就跟闻到了屎的苍蝇走不动不成。”
原来在一次游园中,穆晓一假装落水后唤人去请何久临来救他,这样他就能名正言顺地用她看了他的身体,再借用舆论逼迫何久临不得不娶他为正夫。
可谁知道那天跳下水救他的并不是何久临,而是另一个爱慕他许久的女子。穆晓一不想嫁给对方,只能打落牙齿混血吞的同对方倒了歉,并装晕了过去。
此事虽在那天被何久临禁止外传出去,但坊间仍是传出了不少捕风捉影。
等九月一到,炎热的蝉鸣高空夏季便被杏香桃梨熟给吹散几分。
院中被累累蜜桃压得弯下树干的桃树,也惹来了不少贪食的鸟儿欲趁着士人不在家,好冲上前大朵快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