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发现她所有的钱加起来也才八十两,要是将这些钱全部搭进去,也不见得就能捞出张柠。
刚同张主夫谈论衣服花样回来的刘语茶看见家里房门大敞着,里头还不时传来翻箱倒柜的声响,还差点儿以为遭了贼。
好在见到双腿盘坐床上的何朝歌,这才放下了防身的扫帚,“妻主,你这是做什么?”
“我前面瞧见一只蟑螂钻进了衣柜里,担心蟑螂会弄脏里面的衣服,便整理了一下。”好在她听到门外脚步声的时候将钱全部揣到了怀里。
“嗯?”可他分明记得,家里平时都会放驱蟑螂的药,又何来的蟑螂冒出。
轻咳一声的何朝歌担心此事越拖越急,便道:“我现在要出去一趟,今晚上不用等我吃饭了。”
“可……”刘语茶的话未说完,便见那人早就跑了个没影,只能将那些话重新咽回肚子里。
并且直觉告诉他,妻主肯定瞒了他点什么。
宋府,后花园。
将下人全部屏退左右的宋谢临烦躁得一连折了几朵薮春坠地,联想到他一个高门公子几次写信给她都没有回应时,便觉得那人不识好歹,就连半点儿职业操守都没有。
说好的一个月,这都还没半个月,这人倒是想钱货两讫了,做梦!
“也不知道这人的脑子是不是长屁股上了,要么就是脑袋被驴给踢傻了。”
“那人的脑袋有没有长屁股上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你在不住手,花园里头的花都快要被你给揪秃了。”刚从外边回来的宋钰瞅见这满地残红落靡,只觉得肉疼。
这小子要是将这些花都给揪了,以后他还来这里赏什么花,直接赏路边的枯枝寒秋都比这有格调。
见到来人后的宋谢临翻了个白眼,又折了一朵大玛瑙茶花扔过去,“堂哥有空在这里数落我辣手摧花,倒不如去盯紧了你家那位,省得会被外头那些不三不四的玩意给勾走了魂怎么办。”
一提到这,宋钰便是满肚子气,“我今天来找你说的就是这件事,你都不知道穆晓一那个小贱人能不要脸到什么地步。”
闻言,宋谢临倒是来了几分兴趣。
毕竟平凡的日子里,总归要加上不少重口的调料才能真正做出一盘色香味俱全的佳肴。
前面揣着家里所有银子的何朝歌在来到县衙后,并没有马上急着进去,而是先到就近的饭馆打包了点饭菜,又买了一瓶金疮药藏在袖袋里。
等天色彻底大暗,守在外边的衙役也换了新,这才往脸上抹了点灰,挎着食盒走过去。
“谁?”
“我是那位最近犯了偷窃罪被抓进去的刘大兰的姐姐,我想着我那个妹妹自小就没有吃过多少苦,又被关在里面许多天了,我这个当大姐的便想着要进去看她一下。”何朝歌说话的时候,还识趣地将准备好的十两银子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