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袭白袍,搭丁香色交领,衣摆,衣袂处皆绣着紫薇花的宋谢临姗姗来迟,便被早就讨论了好几通的好友给拉了过去。
“我以为你不会来的。”
“我不过是好奇那位自小养在祁山的七皇女长什么样罢了,再说了哪怕我真的不想来,我爹和我大哥第一个不会放过我。”将如意缠花缨甩到脑后的宋谢临寻了处安静的地坐下,并不打算同他们说闲话。
今夜的宫宴他本可以抱病不来的,却又实在好奇那位七皇女得紧。
随着天色渐暗,四周也挂起了一盏盏流萤灯盏,岚烟浅雪中,才听见候在殿外的宫女尖着嗓子高唱道:“陛下,凤君到。”
紧接着响起的便是乌拉拉的“吾皇万岁万万岁,凤君千岁千千岁。”
“诸位爱卿平身。”随着女帝抬手,示意他们起身,他们才乌泱泱得起来,并回到了安排好的座位。
他们也在这时,看清了跟在后面进来的那位七皇女。
果然如同传闻中,相貌肖像其父,唯有一双桃花眼生得同女帝相似。
坐在席间的宋谢临在她进来后,竟在震惊之余打翻了手边酒樽。
“是她!”
同坐在席间的宋谢远顺着他话问:“什么是她?”
“没,没什么,大哥听岔了,这道梅花蛋饼与梅干杏仁酥饼做得不错,大哥得要尝下。”见他居然说出声后,宋谢临连忙岔开话题。
可他的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握着酒樽的骨节用力至泛白。
宋谢远见他不说,也没有继续追问,而是拈起一块梅干杏仁酥饼尝了一口,觉得味道诚如他所言,不错。
席间
自从那人落席后,宋谢临的目光总控制不住地往坐在女帝下手边的何朝歌望去,心里同样堆积了很多疑问。
比如她为何会出现在长安?又为何会摇身一变成了养在祁山的体弱七皇女?以至于本不怎么醉人的果子酒在不知不觉中被他灌下了大半壶。
更借着朦胧酒意,摇摇晃晃地起身道:“大哥,我前面喝的酒有些多了,我先到席外散散酒。”
“好,注意安全,出去的时候记得带个宫人。”宋大哥虽心有疑惑,却没有多问。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起身离席间,某一处位置也空了。
走出殿外的宋谢临屏退伺候的宫人,提着一盏六角琉璃宫灯来到御花园。
等吹了好一会儿冷风,方才觉得酒醒了几分,唯有那张脸仍是烧红如一颗小番茄。
等他准备回去的时候,猛地一个转身。
正好看着不远处,同样出来散酒的何朝歌,在他想要走过去的时候,却发现有人比他先一步捷足先登,也气得他差点儿将手中花灯给砸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