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谢临明知她叫的不是他,仍是忍不住红了脸,还在无人看见的桌几下捏了她一把。
这人,委实太讨厌了点。
殊不知,他们在席间的一举一动皆被不少人尽收眼底。
相国府这边。
今日本不该来的宋谢远在看见弟弟与那位七皇女有说有笑得宛如一对璧人,眼中不自觉地流露出几分羡慕。
他心里是这样想的,嘴里也不自觉地脱口而出:“父亲,那位七殿下看来是诚心会对轩宝好的。”
“好什么好,嫁给一个一看就是闲散王爷的人,能有多大出息。”闻言,宋府便冷了一张脸,亦连周身温度都不知下降了多少。
“虽没有大出息,但只要那人待自己好,便是最好的。”微咬着下唇的宋谢远想到父亲对轩宝的态度,便是连连摇头。
明明只要一方服个软就能过去的事,可双方谁都不肯低下那个头,更承认自己是错的那一方。
随着篝火散落星火,载歌载舞与劝酒之声皆随风离去的深夜来临。
已然入睡的何朝歌察觉到床边伫立着一道黑影,并从周边流转的空气中嗅到不同寻常的气息时,悄悄地将藏在枕下的匕首掏出。
在对方靠近的那一刻,快速掀开锦被朝对上罩去,手中匕首飞投掷而出的下一秒拔出了挂在床帏处的银光长剑朝她心脏处刺去。
“你是谁派来的!”
未等何朝歌将她的下颌卸掉,黑衣人先一步咬破藏在牙齿里的毒囊。
顾不上处理帐篷里的黑衣人,而是随意披了件狐裘,趿拉着鞋子就往宋谢临居住的帐篷跑去。
今夜,不只是她这处有刺客偷溜进来,就连其他处同样如此才对!
等她来到男眷这边的帐篷,完全没有多想的掀帘走了进来,于黑暗中反问。
“你有没有事。”
正抱着软枕睡得香甜的宋谢临在听到声音后,不满地揉了揉眼睛,嘟哝道:“怎么了?是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吗?”
唇瓣微抿的何朝歌见他这样,便知道他这里是安全的。
“没什么,今晚上有些不太平,你记得无事不要乱出帐篷。”
“是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吗?”他不是个傻的,否则又怎能稳做长安三公子之一。
眼眸半垂的何朝歌看着男人拉着她的手,摇头:“不过是有只野猪不小心钻进了营地,我恐它会伤到你罢了。”
“野猪?那现在抓到了吗?”
一个敢说,一个自然敢信。
何朝歌没有说话,只是抽出了被他握住的手腕,又伸手揉了揉他的发顶。
此时无声,胜若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