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沅当即面红耳赤,再也受不住他三番四次的逗弄,不顾仪态翻到他身侧,脚踝尚且系着红绳,她跑不多远,只能蜷缩到笼子一角,眼神飘忽不定,几乎没让他看到自己的脸。
陆浔舔舔唇角,懒洋洋地开口,“早知小嫂嫂的肉这么好吃,三年前我就该下手了。”
不过那时他无官无爵,尚在韬光养晦,她跟着自己也只能吃苦。娇生惯养的贵女连现在跟他都觉得委屈,更何况三年前正是盛景滋.润的她呢?
当年一别前,他想到法子解沈家困境,却是得知她甘愿为陆晋挡箭以命相换的事,毕竟陆晋是她夫君,旁人比不了。和离一事许都是口是心非,敷衍落魄逃命的他罢了。
陆浔腿曲起,昏黄的光觉都有些刺眼。略抬手,忽地,一阵凉风穿过,寝室内再次暗了。陆浔一时觉得无趣,微阖眼,似是要闭目睡去。
宽阔无人的长安街,冷清孤寂,噤若寒蝉,独独飘渺悠荡的梆子声自深巷打出,叮当里里,已是深更。
三格紧闭的窗隔开九重楼顶与静谧长安城两个世界,无人说话,唯独银丝炭忽时滋滋发声。
不合时宜的,寝室内传出咕噜的声响,闷响两三下后变得婉转,不知在叫嚣什么。沈沅面色微顿,即刻捂住了肚子。自晌午拾妆就未用过饭时,与陆浔相处极为耗费心力,现今她确实些许饿了。
似是觉出羞惭,紧捂住咕咕作响的腹,再向离陆浔远的地方缩去。
倏的,脚踝的红线似是被一道力所扯,黑蒙蒙分辨得并不清晰,沈沅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直到一只棱骨分明的手握住她的脚,冰凉的寒意连火热得炭炉都暖乎不过。
“嫂嫂饿了?”陆浔问她。
他的指腹也随着话声慢慢移到她的脚趾,颇有兴致地捏着她的软肉。
沈沅忍着想收回的冲动,微微点头,后又想到他看不见,轻轻“嗯”了一声。
陆浔没再说话了。沈沅只瞧见一个模糊的人影起身,他略一抬手,寝室内再次燃起了烛火。
沈沅不可思议地瞪大眼,蓦地记起三年前他给自己披外衣时也是这般,略一抬手,衣裳就乖乖到她身后。她还以为是巧合,可是能不用火折子就燃烛,这应不再是巧合了。
难道是…邪术?
沈沅甩开乱七八糟的想法,很快打消这个念头,世上哪有什么邪术。
陆浔没理会面前看他像是在看怪物一样的小嫂嫂,屈膝到她面前,抓住她一只乱动的玉足。垂眸看了眼,指甲干净,粉嫩白皙,腴润隽整,握在他手中竟还没他手掌大,真是…天生的诱.人.纯.欲。
他稍稍抬眼觑面前惊恐的人,捉弄似的曲起食指,在她脚心挠了两下。
抓心挠肺的痒,沈沅最怕痒了,那一处酥麻无比,直扎进她心里。沈沅被迫咯咯笑个不停,泪珠都出来,双手齐齐推他,叫他不要再挠了,可陆浔却像极为有兴致,偏是不停。
沈沅再也忍不住,几乎是下意识的,一脚抽搐下就踹了出去,力度颇大,直接踹到陆浔的左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