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晋答应与她和离,亲手写的和离书。
算来两人已数月未见,沈沅翻开那张薄薄的信纸,一时竟有恍如隔世之感。
在沈沅惊异陆晋竟提出和离之时,随之而来的还有九重阁楼递来的书信和一个小布包。岑福托人从外面避着人捎进来的东西。
信上是陆浔龙飞凤舞的大字,“既已和离就老实在家等我回来。实在受不了,用布包里的东西。玉势是我亲自打磨,干净着,还有其他小玩意,够嫂嫂用了。”
原来和离是陆浔动的手脚。他为什么突然又让陆晋和自己和离呢?是因为陆识的事吗?沈沅正纳闷着,注意到手里沉甸甸的布包,他要送自己什么东西?
沈沅疑惑地拿出布包,布料是上好的织锦缎子,光滑细腻,用金线绣着祥瑞云纹,一端绑系一根纤细的绳子,她将信纸随手放到案上,坐下身研究布包。
手晃动两下,里面好像是硬质的东西,相互碰撞,发出泉水般清脆的声响,沈沅愈加好奇了,解开先前系好的活结,视线探向布包里,是一个个莹润温凉的玉石还有几个小铃铛似的东西。
沈沅微微皱眉,将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倒了出来。
陆浔送自己这些奇怪的东西做什么?
作为端庄稳重的世家贵女,沈沅自是没见过这些奇奇怪怪的物件儿。
那莹润的玉一端牵线,另一端开口,她伸手将布袋里的宣纸取出,放到案上展开。
是陆浔亲手画的图画。他似是清楚自己不会用这些东西,将用法一一画出来,活灵活现,一眼便看出是何用法。
而且画中的女子竟和自己一般无二的容貌,她是照着自己的小像所画。
沈沅盯着那画中自己手拿玉势正在做不可说的秘事,一张脸瞬间红了。
难以想象自己用这些东西时的模样。
她视线僵硬地瞥向桌案,又慌乱地转开眼,欲盖弥彰一般腾地起身,将那些东西全都噼里啪啦塞了回去。
他还真是…下流!
“夫人。”门外脚步声传来,环素立屏风外出声。
沈沅吓了一跳,手中的袋子也被吓得掉到地上,怕人发现,她弯腰去捡,起身时又不甚磕到后脑,疼得她泪花子一下就涌了出来。
环素听到里面一阵慌乱动静,以为是夫人出了事,忙要进去,被沈沅一口拦住,“我没事,不许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