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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钿胎记 吴蚕已老 1027 字 6个月前

    小院儿看着郑澜,还没反应过来,就透过两扇屏风的缝隙,看到外面一队明光闪闪的兵卒进来了,带头的是东宫秉笔太监李悦,他看着屋里的这群位高权重的亲王侯爵,脸上微微诡谲一笑。又扫一眼王爷们腰间佩戴的刀剑,就扯着奸细的嗓音命令进来的兵士:“给诸位王爷下了兵刃。”

    见这帮人来者不善,瑞王郑温站起来,对着李怀呵斥:“大胆!我看谁敢动!”又怒视李怀,问:“你是什么人?”

    李悦笑笑,道:“回禀殿下,奴才是太子殿下身边的秉笔太监。”

    “太子?”郑温看看这一众兵卒的架势,眼波流转,预感大大不妙,却还想继续用威严震慑住这阉宦:“太子也没有资格让王爷们缴械,你们给本王退出去!”

    可是这一众兵卒今日并不想尊重在座的任何一位亲王,非但不退出去,上前就不由分说把郑温摁在了宴会厅的餐桌上,他富态的脸庞下压住了一盘瓜子儿,隔得他剧痛,忍不住咿咿呀呀呻吟。

    列席的王侯贵妇们大多已经吓得花容失色,纷纷搂住自己带进宫里来的小孩子。

    禁军用干净利落的速度,夺过了亲贵们的佩剑,将他们圈在一起,牢牢控制住。

    郑汪和郑波年纪轻,也没有上过战场,一直都在封地做着闲散宗室,这阵仗,让他们吓得脸色都白了。倒是封地靠近边陲,时常莅临前线的郑潦站起来,一拳打倒了上前的兵卒,走过去对着太监李怀上去就是一脚,道:“狗奴才!你算个什么东西!父皇呢?本王要见陛下!”

    李怀爬起来,露出阴恻恻的黑脸,摸摸刚刚磕在地上的额头,嘴角微微一弯,惨笑一声,仿佛感慨滕王殿下好像没有搞清楚状况,今日并不是闹着玩过家家,是流血的宫变,是把脑袋别在腰上的抢班夺权。

    李怀给两个身高马大的禁军兵卒一个眼神,郑潦被两个人用力束缚住臂膀,李怀走上去,嚣张地朝滕王郑潦来了两个响亮的耳光。

    郑潦虽然不是得势的皇子,到底是亲王,哪里受过这个委屈,被打以后暴躁地咆哮起来,奋力挣扎。

    李怀并不着急,徐徐过去,露出不整齐的牙齿嘿嘿笑着,看上去像个怪物般骇人,不疾不徐地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匕首,锋利的刀刃闪着银光。

    “你这个死阉狗!你敢动本王试试!”滕王郑潦是火爆脾气,这时候语气中却已经有了点怯意。

    李怀把刀刃对准郑潦的眼眶,刀柄把郑潦的颤抖传到了李怀的手心,李怀却十分享受的笑了。

    “殿下,你可得……您可得留神哪!不太疼……不太疼……”李怀那张扭曲的老脸上笑容逐渐狰狞,然后手腕一下戳下去。

    “啊!”一阵惨叫从宴会厅穿了出去,前庭外广场上被禁军圈住的百官,也能听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