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弟,你处心积虑练这邪功,是为了大位吗?”刚刚被摁在桌子上的郑温,已经挣脱了出来。事态变化了,刚刚摁住他的士卒现在一脸茫然,再不敢对着亲王用力用强,于是郑温挺起身子,好奇地问着郑澜。
他哪里是处心积虑,根本是因为寂寞无聊,才练这门奇功。
郑澜懒得理会任何一个姓郑的人,倒是小院儿踩着丢在地上的锦帕,迈过红色的血迹圈,走到安泰身边,俯下身,把她口中的布团取出来,拍打她一身喜服上的灰尘。
“谢谢九嫂。”安泰揉了揉刚刚被布团赛住嘴导致不适的脸颊,对小院儿到。
双方僵持在这里,郑澜却没有继续发难的意思,只是走过来,把小院儿拉起来道,在她耳边小声道:“因为爱妃,这下他们知道本王其实连一个女人都没有了。爱妃是不是应当以身相许,才算赔罪?”
小院儿看看他,心里也在思忖扶摇神功四个字。她想起了自己身上的合欢绝情散,如遇内力深厚或有扶摇神功加持者,可不攻自破。
也就是说,郑澜其实只要和她“圆房”,这毒就自然化解,不会伤害她和他的任何一个人。可是,他并没有这样做,是耐心为她施针解毒,等待着蛊的解药。
狐疑地看着郑澜,小院儿似乎一下子明白了,问他:“其实我身上的毒,即使圆房,也并不会伤害殿下,是不是?”
郑澜正考虑如何回答她,就听见宫门外金戈铁马,一片响彻云霄的马蹄声轰然而至。
秦志城的援军到了。
“总是迟到。”郑澜叹一口气,自言自语在心中谴责救兵的迟来。
明晃晃的铠甲在太阳下闪闪发光,一片耀眼的兵卒将刚刚还狐假虎威的御林军由外而内又围上了一圈,形成包饺子的态势。刚刚骄纵万状要施行宫变的
这时候坐在地上的郑涌神色逐渐惊慌:“这……这是怎么回事?”
方才还胆大包天挖去郑潦眼睛的李悦此时也慌乱了阵脚,揉揉眼睛,看到外面士卒的铠甲,可不就是明凯军无疑吗?
“这、这不应该啊……”他明明得到了亲信的线报,看着秦志城带着随从击破城门往北逃走了,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杀回来?
明凯军高大威猛,人多势众,将御林军包围起来,郑涌本要号令御林军抵抗,但却没有人再听命于他。见到更为精锐的明凯军,干脆丢兵卸甲,败下阵来。
几乎是兵不血刃的须臾之间,一场看似马上要成功的宫变,就被郑澜和明凯军的内外夹击下,化解与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