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茶犹豫了片刻,飞身而下落定在面具人一丈开外,“多谢相助。”
“不必客气。”是个清冷好听的年轻男声。
姜茶不打算与他过多交流或是接触,正待要走,却被男子叫住。
“姑娘是在跟踪那群苗人?”
“是又如何?”
“我也是,既然同路何不一起?我看姑娘似乎不擅长应对这些毒物。”面具男子扬手,指向那些被他收服的、朝他聚拢的毒蛇蜘蛛蝎子们,“有我在,必不会让这些东西近姑娘身。”
“你这么厉害何必带上我?”姜茶知道他说得对,但毫无缘由来的好意,有时比鸩毒还毒。
面具人手指搓了搓短笛,“实不相瞒,我无法像姑娘这般飞檐走壁,论起跟踪自然比不过姑娘。”
姜茶沉默,定睛看他。她知道苗族人擅毒不擅武。
“你不会武?”
“一些拳脚功夫算吗?”
“不算。”
“……那就是不会。”
姜茶心动了,她实在讨厌那些虫子。
“一起行动可以,但你我之间至少相隔一丈远,一但短于这个距离,就各走各的。还有,你要是放虫子咬我,我必定先要你命。”姜茶目光很冷,“我取人性命的速度很快,我想你不会想尝试。”
“你我无冤无仇,我怎会害你性命。”面具人态度真诚,“我叫阿徕,不知道姑娘如何称呼?”
“阿茶。”姜茶皱眉,这苗族人说话怎么也文绉绉的。
她转身去查看尸体,没注意到阿徕勾起的唇角。
这二十几个苗人的死状跟之前姜茶见到的好不到哪里去,个个都惨不忍睹。
她见阿徕也在查看,故意试探,“你知道这是哪个寨子的吗?”
“不知道。”阿徕语气沉重,“他们穿的是金水寨的衣服,人却不是。”
这答案姜茶倒没料到,“这么肯定?”
“当然,我就是金水寨的人,自然认得。”阿徕看向姜茶,面具下的眼睛很难让人看清楚,“阿茶姑娘这时候从中原来苗地,想必对苗族现在的状况多少有过了解。几个月前,不知是哪个寨子的人冒充我金水寨寨民,四处掠夺孩童喂食蛊虫。我正是为了调查此事才出现在这里。”
“哦……”姜茶只听着,不作评断。
“我以为阿茶姑娘会因为我看出你来自中原感到吃惊而更加防备我,看来并没有。”
姜茶穿着苗族女子的衣裳,可以伪装成苗族女子,但有些却没法伪装,比如她不会驱虫,武功相比苗人又过分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