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太疼了,可以给点甜头吗?”池靖的嗓音带着微微的颤抖,隐忍着身体的疼痛直直地看着月清。
后脑勺传来不容忽视的力量,月清没有后退,却也只能怔愣地看着池靖,所谓甜头,月清心底似乎隐隐知道是什么,她应该拒绝的,她应该躲开的,可那滴泪滴落到垂下的手背上,仍未将她的思绪唤醒。
一片阴影笼罩过来,月清下意识闭上眼,眼前的黑暗却让感官更为清晰,唇上一热,如羽毛般轻抚过,却又酥麻了全身,月清不自觉蜷起手指,眼前恢复光亮时,池靖已经退开。
屋内静谧无言,月清却频频将药粉洒落在地,肩头的伤口擦了又擦,一声轻笑,池靖炽热的手掌一把抓住月清的手腕:“月清,再擦皮都要掉了。”
月清脸霎时从头红到了脖子根,瞪了池靖一眼慌乱收起药瓶,明明肿着一张脸,但这一声笑却还是扰乱了她的心跳:“没、没事就回去睡觉,今日不早了,我、我要关门了。”
池靖缓缓站起身来,抬手轻抹了一下嘴唇,似是还在回味刚刚的味道,不忍再逗弄月清,怕将人逼急了得不偿失,轻道一声好梦,这便离开了镖局。
今夜,的确是个美梦。
翌日,生活如常,前来闹事之人被官府收押,陆镇也前往官府处理事情后续,隔壁镖局也一并被叫了去。
月清被围在几个八卦的镖师中间,纷纷向她问着昨晚的事情经过。
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着,月清的视线却始终看着镖局外。
已经接近午时了,那个身影却仍未出现。
月清这一夜思绪极乱,池靖的笑,池靖的吻,还有池靖的挺身而出,月清知道自己的心被这个名字慢慢占据了去。
她想,当初她作为一个女人走进镇远镖局时,也从未在意过别人的目光,那时议论纷纷,仍被陆镇留了下来,而现在,池靖拼尽全身力气靠近她,她又怎可失了勇气去追寻自己的幸福呢。
对池靖心动,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不知从何时起,自己便会心系着这个本该与她没有任何关系的男子,或许那每月的五两银子,只是自己的借口罢了。
面对池靖的靠近,月清很难做到不心动,她一人飘零许久,怎会不想住进一个温暖的港湾。
只是今日他没有来。
心下有些担心,昨日虽都是皮外伤,可那伤势仍是会将人折磨得难受,在镖局踌躇了半晌,月清实在坐不住了。
“我出去一趟,今日你看着镖局。”
“诶!月清你去哪!这都快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