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子又套我的话!”平王恼怒。
顾锦棠“……”
眼瞧着她又灌了一口酒,抬手一抹,“你和白家走得近,可知当年先君后是怎么死的么?”
“不是病……”顾锦棠话还没有说完猛的顿住了。
她眼神微眯,她从白家口中得知,先君后的凤体一向安康,怎会好端端的病逝了,而且先君后死的时候正是顾沛登基后没多久,之后白家就离开了京城。
事情怎么会这么巧,一般的巧合都是背后有人刻意的推动。
顾沛竟然连自己的生父都不放过,当真是狠绝了。
“当然不是病逝了。”平王拎起酒壶晃晃悠悠的在亭子里走动,眼神迷离,指着前面朱红色的柱子说道,“我跟你,呃,我跟你说嗷,当初母皇驾崩之前,就派了身边的殿中省去给君后送了一碗慢性的毒药,那次我亲眼看到的,当今皇上当初就站在外面。”
“不过……”平王突然顿住,伸手在脑袋上轻轻的敲了两下“你别急嗷,等我想想哈!”
“不过,不过,哦,对了,不过那毒药倒是来得奇怪,有什么药能让人先是疼得宛如剔骨,后来又没了力气慢慢的失了感官死去。”平王脚下一晃,险些跪在地上,她忙伸手抱住柱子,还傻呵呵的笑了一下,“侄女儿啊,你怎么,呃,怎么胖了?”
顾锦棠“……”
醉鬼!
但是听到平王的话,顾锦棠眉头紧锁,她所中的毒当年先君后也中过么,“那皇姨可知这毒药是出自谁的手呢?”
“你别套我的话!”平王伸手去重重的在柱子上打了一下。
顾锦棠再次无语,她不说,她自己就给交代得一干二净了。
“封家啊,封家当年有人去过外族,带回来了一株诡异的红花,不过我也没见过,但是那花是,是那个,那个封荣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那个郎君的母亲带回来的。”
“他,呃,他母亲也是这般死了的。”
顾锦棠猛的站起来,她怎么没想过这件事情,她为何从未想过她身上的毒与封家有关,若是和封家有关,那所有的一切都能有所解释了,难怪皇上这般恨封家,但却又一直不动她们。
难怪……
“封家啊,呃,真是厉害,就因为,就因为一盆花就能在,在京城翻手为云,覆手,覆手什么来着?”平王想了一会儿,恼怒的挥了挥手“算了,这,这不重要。”
她拎着酒壶伸手再次拍了拍柱子,“你这,你这儿不好玩儿,你这侄女儿老是套皇姨的话,皇姨不和你玩儿了,走了!”
说罢,平王跌跌撞撞的离开,手里拎着酒壶一摇一晃的,在下楼梯的时候险些摔了下去,站在亭子外面上次顾锦棠见过的那个小郎君一把将她扶住,随后那小郎君冲着顾锦棠行礼后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