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握住洛屿缠绕着白纱的手,哪怕隔着白纱,他都能感觉到那双小手有多凉,江书柔声道“阿屿,我知道你现如今放心不下锦棠,可她同样也放心不下你。”
“当一个人心里有一直惦记着的人后,就不会那么轻易的死去,哪怕是怕,她都会从地府爬回来,阿屿,你要相信锦棠。”
“可是爹爹,我真的好担心她,她从来都没有告诉过我她中毒了,明明在我身边的时候那样的好,还经常带着我去玩儿,我不高兴了她就会哄我,我生气了她也会哄我,可是她怎么,怎么就……”
洛屿泪眼婆娑的看着江书,声音都带着哽咽,像极了一只被主人家抛弃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办的猫儿,无助,迷茫。
江书取出丝帕轻轻的将洛屿小脸上的泪水擦拭点,“你若是真想去,就努力站起来,那个时候谁也没有办法阻拦你,那个时候你就能走到她身边,不管日后如何,你都能跟在她身边。”
“真的么?”
被泪水冲洗过的双眼明亮得很,江书点了点头,“所以,阿屿,调整好心态,让毒医师父为你治腿好不好?就当给锦棠一个惊喜,等她回来看到你能站起来了指不定有多开心呢。”
“而且你不是说她还要带你去云游四海的么?”
“她说过的,她要陪我云游四海,白头到老的。”洛屿认认真真的点了点头。
屋外,白年年和楚曦站在那儿,屋里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出来,白年年捂着自己的嘴,努力不让自己的哭声传出来。
他好想闵惜姐姐了,虽然今天闵惜姐姐才给他送来信,可是还是好想的。
*
“王爷。”
一个侍人匆匆穿过长廊来到负手站在荷花池边的平王身后,她拱手道“王爷,封家的下落有了。”
“在哪儿?”
一提到封家,平王周身的气势都冷了下来,宛如寒冬腊月一般,她转过身来冷眼看着侍人。
侍人忙道“不是我们的人发现的,是有人送来的一封信。”
她将一封信双手奉上,平王皱眉看着,信上的署名是独孤纤。
顾锦棠将独孤纤做的事情都告诉她了,也给她说了独孤纤和顾昭的关系,不过刚知道的时候着实还是让她震惊了一下,她倒是没想到,那个背后玩儿手段的会是一个比顾锦棠大不了多少的人,当时她还和顾锦棠说她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可就算是这样,她也从未和独孤纤有过来往,甚至心里在怀疑独孤纤这么不竭余力的帮顾锦棠真的只是因为顾昭的拜托么?还是她到底有什么目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平王还是伸手去接了那封信,打开看后,里面就只有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