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瓷眼眸倦倦地望向他:“我真……”
话还没说完,就被陆无忧盖住了眼睛,此刻他看起来格外好说话,好像贺兰瓷说什么他都会答应,语调也温柔极了:“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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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一回,贺兰瓷没能准时苏醒,身体实在太过疲惫,以至于醒来时,是被眼皮前的光灼醒的,天光明亮,雨声歇止大半,只有一点缠绵的声响。
她轻微“嘶”声,想要爬起来,就感觉到身侧有人轻声道:“醒了?”
贺兰瓷微微一惊:“你怎么没去翰林院?”
今天不是陆无忧的休沐日,虽然日讲除去最开始的时日,后渐渐转为两人一班的轮换,不用每天都去文华殿,但陆无忧其他时日还是要照常去翰林院日值的。
陆无忧脸也不红地道:“身体不适,告了假,我总不能这时候留下你一个人走。”然后他放下手里打发时间的书,“好了,现在可以去沐浴了吗?”
贺兰瓷倒是脸又蓦然一红。
想起昨晚在激烈高亢的雨声中发生的一切,顿时哪哪都觉得不自在起来,尤其身体上残留的感觉格外鲜明,腰臀酸软,身子仍然感觉像被人拆过一样。
她支支吾吾道:“不用了,我自己去……”
陆无忧挑眉道:“我都等你大半天了,你就不能让我把这事做完?”
贺兰瓷尝试着爬起来,结果和之前那次没太大区别——而且因为某些更加不节制的行径,某处好似还更胀痛了,她挣扎了一下,没挣扎动,最后还是被陆无忧抱过去了。
身上也确实黏黏糊糊的不太舒服。
陆无忧把她抱进浴桶里,随即便把自己的寝衣也挂在了架子上,贺兰瓷大惊道:“你干嘛!”
“还能干什么,不是要沐浴?”陆无忧语气寻常道,“怕你晕在里面了。毕竟是我弄的,我不得负起点责任来。贺兰小姐,放心,我不做别的。”
本来只觉得有一点点别扭,现在听见这个称呼当真格外别扭。
陆无忧平日里穿着衣衫,衣冠楚楚模样,因为年少还显得有几分瘦削,宽衣解带后倒是展现出了习武之人的身形优越,他肌理分明,手臂线条如刻,腰腹亦是一看便知满含力量,绝不单薄。
贺兰瓷有一丁点的羡慕。
然而没等她想太多,陆无忧已经真的掬起水来,开始洗她。
贺兰瓷一开始还比较平静地接受陆无忧的服务,不过很快她便开始在水里喘气,脸红如血滴,羞耻心被反复折磨后终于阵亡,忍不住道:“还是我自己来吧!”
陆无忧道:“可是里面还没洗干净……”
贺兰瓷道:“我自己洗!”
像是又开始惊叫。
陆无忧便又笑了起来:“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