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兰瓷继续闷不吭声。
陆无忧便又道:“好吧,我昨晚是急了些,但应该也……没多粗暴。”他不太确定,“不然你让我看看?”
贺兰瓷道:“……你倒是先让我看看!”
陆无忧莞尔道:“你昨晚不是见过,还尝过了?”
贺兰瓷不由抬高音调道:“我说你身上!”
陆无忧随口道:“都说了没什么,只是淤青未消,看起来有些吓人,怕你大惊小怪,要不……”他似乎建议着道,“你现在给我看看,我也给你看?”
“……”
贺兰瓷居然还真动摇了几分。
可是……转而又很羞赧,说不定那处还留有痕迹和某些东西,到现在还微妙地胀痛着。
陆无忧倒是随口胡说罢了,知道她脸皮薄,虽然好像也在一点点耻度降低,但该羞耻的时候也还是会羞耻,比如不太想给他看结束后的身体,还喜欢把脸埋进软枕里——当然这点也很可爱就是了,让人想沿着她的后颈与蝴蝶骨,一路亲到尾椎。
马车在沉闷的羞耻中,越驶越远,不过很快便被拦住了,随后外面响起了刀枪剑戟碰撞,打斗的声响,还有人道:“就是这辆马车!上啊!”
贺兰瓷想去掀帘子:“怎么了?”
陆无忧按着她,语气闲适道:“估计是刺杀吧。你就别动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贺兰瓷道:“……?这还不算大事!”
陆无忧一笑道:“我把益州官场上下得罪了个遍,不知道多少人受牵连,再加上被削爵的平江伯一干人等,想把我除之而后快的人不要太多,这一路估计都不会太平安。不过不要紧,现下也没有藏拙的必要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路杀过去便是了。”
贺兰瓷:“……!”
陆无忧似反应过来一点,道:“你要是不想伤人性命,我让他们下手轻点。”
贺兰瓷也知道这样风险更大,犹豫了一下,摇摇头道:“不必。”
陆无忧强调:“我是个良民,又不是山贼,不过自卫罢了,总不能束手待宰。”
贺兰瓷点头表示理解。
说着,陆无忧稍稍掀开帘子道:“少夫人说了,不用留活口了。”
贺兰瓷:“……”
***
因为此去晃州,路途遥远,为求尽快抵达,中途他们还改乘了船。
贺兰瓷头一回乘这么大的船,一时还很新鲜,站在船舱外面不住张望,看着湖面粼粼千层的细波,眼眸里也像倒映着湖光,碎金闪闪。
陆无忧刚想给她讲讲,就发现她面色微变,突然按住了脑袋。
“……你怎么还晕船的,之前不是划得挺开心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