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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无忧闷哼着道:“你要换位置也打个商……”

    未说完,就发现贺兰瓷软软趴在他身上,手指和视线都凝他在胸腹腰前。

    陆无忧短暂失语,微妙的有那么一刻懊恼,果然色令智昏,他抬起她的脑袋道:“没事,不疼,别看了,就是因为不疼我都忘了,兴许……”他手指滑向她的膝弯,“还没有你的膝盖严重。”

    贺兰瓷在大雍门外跪了一晚上,不止冻出风寒来,膝盖上还都是青紫,她皮肤白,本来就不耐伤,养得又慢,现在还能透出些淤色来。

    陆无忧刚才还想看,贺兰瓷拦着没给,因为那个姿势,别说膝盖了,哪里都会被看光,她实在受不了一丝不挂的情况下,陆无忧抓着她腿研究的模样,着实羞耻。

    在缓慢的床板“咯吱”声里,贺兰瓷轻喘着吐出一口气来。

    意识到在这个偏僻穷困的小地方,两个人居然还都带着伤,破破旧旧的官宅里,竟还透出了几分相依为命的错觉。

    窗外依然有罡风在吹,呼啦啦地响。

    她音色如喘:“下次……不用特地瞒我,反而会更担心。”

    陆无忧托着她的膝弯,往上抬了抬,低低笑道:“你好意思说我。”

    “我那是……”被重重撞了一下,贺兰瓷低叫一声,许久才道,“那……我们下次都老实点。”

    看着贺兰瓷依然低头琢磨着他身上的伤,陆无忧静默了一会,道:“你心疼我?”

    虽是问句,语气却很肯定。

    贺兰瓷还未开口,陆无忧又道:“好吧,我知道你大概吃软不吃硬,但这真的很为难我……”

    他默默想起许久之前,一个他不太喜欢的家伙塞给他的纸笺。

    大概是说示弱扮可怜对贺兰瓷或许能有奇效云云。

    但他最后还是决定做自己。

    即便是独角戏,他也不想姿态狼狈,哪怕要一直等下去也一样,这种缱绻的念头一度让他觉得很陌生,但也很坦然,就像阴谋诡计设计陷害,很多时候他会,但并不想用。

    贺兰瓷低着头,在他锁骨上轻咬了一口:“你好纠结。”

    “没办法,鬼知道动……”

    陆无忧把后面那个字咽下去,道:“都跟你说我以前不这样了,主要还是你的错,姑娘家不应该最是多愁善感,心思细腻如发,你稍微敏感点,我何至于……”他声音一停,“你怎么咬完还要亲,不疼不代表没有反应……你……”

    他终于受不了。

    面前那个漂亮姑娘不着寸缕,散着的柔软乌发铺陈在肩颈,只露出一点白皙圆润的肩头,黑白红交映,身上全是他留下的痕迹,耳尖还红着,唇轻轻碰在伤口上,像在怜惜他,就很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