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贵人,奴婢叫春梅。”
“春梅我问你。”林菲面上浮出霞色,轻声道:“府衙里可有避子汤喝?”
春梅一惊:“贵人问这做甚?”
林菲想到昨夜身子粘粘稠稠的感觉,虽然已经被擦拭干净了,可她总是忘不掉那种粘腻的触感,觉得很讨厌。
除了讨厌,更多的是担忧。
她今日虽是睡了一整日,可也是昏昏沉沉,意识半醒半寐的,她记得很清楚,杨则善并未让人给她喂过避子汤,如此已经过了一日,不知道现在去喝,还有没有效果。
“你去厨房寻寻看,若寻得避子汤,便给我熬一碗,我要喝。”林菲说道。
春梅却是摇头:“这个奴婢不能做主的,还要问过殿下的意思。”
“那你去问问。”林菲遣她去问。
“是。”春梅应下,退出卧房,往隔壁偏房走去。
隔了没一会儿。
杨则善面带薄怒的走进房内,走至榻旁,居高临下的睨着闭目靠在软枕上的林菲,嗓音不悦道:“刚才婢女说,你想要喝避子汤?”
“是。”林菲听到声音,慢慢睁开眸子:“殿下可否赐我一碗避子汤?”
“你不用喝避子汤!”杨则善大手一挥道:“若是有孕,生下来便是。”
“生下来?殿下可是在同我开玩笑?我是奴籍,如何给殿下孕育龙嗣?”林菲大惊。
“若你在意的是这个,等回了盛京,孤安排户部给你把户籍改为良籍就是。”杨则善说道:“孤不嫌弃你的身份低微,所以你也莫要再惹孤生气,好好呆在孤身边,给孤暖床,替孤孕育子嗣。”
林菲动了动唇,还要再说什么,却见杨则善凌厉的目光瞥来。
“是,民女知道了。”她耷拉下眼皮,轻声应承下来。
“嗯,孤还有诸多公务要处理,你吃些东西自己睡下,孤会晚点过来。”
“好。”林菲乖巧应下。
杨则善则吩咐婢女给林菲去厨房端来清粥小菜,自己便大步出了卧房,往旁边耳房而去。
林菲吃过婢女端来的清粥小菜,便再次睡下,她睡了没多久,就感觉床榻一沉,一个火热滚烫的身躯挤进了被子里面,又把她紧紧搂在怀中,搂的她有些喘不来气。
“殿下。”林菲闻着萦绕鼻息的龙延香,慢慢睁眼,无奈地说道:“你搂的太紧了,民女有些不适。”
一片黑暗的床榻里,杨则善一手环着林菲的细腰,一手搂着她单薄的肩头,大掌还无意识的在她的香肩摩挲着,听到林菲的叹息声,便低头看着她在夜色里朦胧却恬静的脸庞,含着点戏谑道:“哪里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