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菲朝她露出真挚的笑容,挥手道:“姐姐安心回去罢,殿下待我很好的。等我随殿下回了盛京,若是有空,我便给姐姐寄来家书。”
“一定要记得写信。”林俏叮嘱道。
林菲用力地点头:“记得的。”又说:“姐姐快些回去罢,莫要叫时峰时宜等得着急了。”
“好。”林俏应下,这便由梁生引路,走出了上房。
林菲看着姐姐远去且最终消失在夜幕里的背影,她清丽的小脸上终于再也绷不住的落下泪来。
杨则善握住林菲的双肩,瘆人的黑眸低头瞧着她,嗓音不悦道:“哭什么?”
林菲用手背胡乱的擦着脸上连绵不绝的泪珠子,说道:“就是亲人分离,有些伤感罢了,缓一会儿就没事的。”
杨则善捏住林菲的下巴,迫使她的小脸仰起,然后俯身下来,笨拙地吸吮她脸蛋上的眼泪,一路吻到她的小耳朵,含住那薄白剔透的小耳垂,哑声道:“已经三日,病也好全了,今日又让你见了姐姐,该是让孤尽兴一回了罢。”
说罢,也不等林菲回答,已经打横抱起林菲朝床榻大步流星地走去。
丫鬟春梅立刻跟上去,把床榻两头金钩上的纱幔给放下来,又熄灭房中烛火,听着床帐里面隐约传来的喘息和吟哦,快步走出上房,合上了房门。
到底是小病初愈,杨则善也没有太过折腾,且一回就放过了她。
他事后只觉得浑身舒畅,连眉眼都染着快意,唯一遗憾的是林菲身子骨太弱,不能使他餍足。
林菲累的抱着被子,蜷着身子轻喘。
杨则善穿上寝衣从榻上下来,又唤来春梅给林菲擦洗,自己则喝了几口茶水后,绕到樟木箱子旁边,随手打开一个。
“你的东西都在这了,今日可有钦点?”他问。
上回是晕了过去,这回她尚有意识,也不好意思让丫鬟给她擦洗,接过拧干的帕子,自己背过身子,躲在被子里擦干净身子,又换上一套干净的亵裤小衣,然后从床上下来,由着丫鬟给另换一床干净的褥子。
林菲鬓角还粘着几缕湿润的发丝,她有些不适,慢慢挪到一旁,扶着屏风,嗓音染着事后的妩媚轻声回道:“都钦点过了,应是没错的。”
“没错就好。”杨则善说着,有些好奇的探手进去,在箱子里随意翻看几下,一张雪白的娟帕子露出一角来。
杨则善提溜着那一角,慢慢拉了出来。
雪白的帕子角落上绣着两个字:九如。
九如?杨则善眯起眸子细细回忆了下,总觉得在哪里听过,电光火石间,他猛然想起,这是三妹丈夫陆研的表字!
丫鬟已经换上了一床新被褥,杨则善道:“出去,把门带上。”
“是。”春梅抱着换下的被褥走出去,又合上了房门。
林菲原本扶着屏风而立,见到换好被褥后,便慢慢往床榻的方向挪步走去。
她的步子不敢走的太大,怕扯着会疼,好不容易走到床榻旁,便掀开了床帐坐下,帐子里面还有尚未消散的檀腥气味,令人闻着便忍不住的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