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则善听罢颔首,他身边跟来的金陵太守却面露担忧:“如何这般巧?太子殿下可是金尊玉贵之躯,容不得半点马虎, 若此女是刺客就麻烦了, 还是让下官派人去调查清楚。”
林菲却说:“太守大人, 若是你调查清楚这琵琶女没有问题,可否把她的身契拿来给我。”
太守请示般的看向杨则善。
杨则善问林菲:“你要她身契做什么?”
“她如今被员外老爷盯上了, 若我一走,想必那员外老爷还会拿她的身契要挟, 只有得了身契,她才能离开此处, 不被那员外老爷相逼。”
杨则善听后便对金陵太守道:“按照菲儿的话去做。”
“微臣这便遣人去办。”太守道。
“你亲自去办。”杨则善皱眉, 嗓音染上不悦:“另外,把你刚才领来的两个舞姬带走!莫要让孤再看见她们。”
太守想到刚才发生的不快,就面露尴尬。
那舞姬用一双缠着金铃铛的雪白玉足去勾太子的长袍下摆,却被殿下无情的推开了, 可到底还不死心,又在几个妩媚的下腰和旋转之后,再次魅惑地爬着上前,来到殿下跟前,先给殿下斟酒,又主动低头去含殿下。
哪晓得殿下一掀桌子,直接把舞姬给踹出了数丈远。
后来听到外头动静,殿下便立刻出了雅室,去寻自己带来的美人。
太守大人看到刚才殿下同美人说话的态度,心中这才恍然大悟。
难怪殿下不为舞姬所惑,原来竟是个痴情种。
“微臣遵命。”太守大人躬身应下。
这厢,杨则善已经搂着林菲的肩头,带她进了内室。
室内条几被掀翻在地,酒水湿了波斯地毯,糕点也滚的到处都是,侍女们正在打扫。
林菲看着杯盘狼藉的一幕,迟疑着同杨则善道:“刚才是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杨则善轻描淡写地回道,却看一眼滴漏,说道:“夜深了,我们回府衙去,你今日身子不适,还是早些歇下为好,明日孤休沐一整日,可以整日的陪着你。”
林菲不想他整日的陪着,希望他能找点其他的事情做,于是看向梁生,同他低声询问:“刚才那对双生舞姬呢?”
梁生瞅一眼杨则善阴沉下来的脸色,不知该如何作答。
“你去把舞姬喊来,我身子不适,这六七日都没办法伺候殿下。可让舞姬代劳。”
“代劳?”杨则善咬着后槽牙吐出这两个字,又握着林菲的肩头把她调转过来看向自己:“代劳什么?与孤燕好吗?”
林菲看一眼梁生,有些欲言又止。
杨则善便挥手让梁生领着侍女们下去。
林菲这才敢说,她面露羞涩,声音也低低小小的:“殿下每夜都索取,我真的有些受不住了,且我今夜来了月信,确实不方便伺候殿下,不如殿下就让那对双生舞姬来伺候,毕竟我看她们体态妖娆,又是两个人,应该能伺候的好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