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菲抱着被子转了个方向,背对着门口,又疲惫的阖上双目,继续睡去。
等杨则善从净房回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一刻钟。
他穿着明黄色的寝衣,熄灭了最后一盏烛台灯,然后掀了垂幔,入得榻内,又掀开锦被,从后面抱着林菲,同她相拥而眠。
大抵是今夜洗尘宴上饮了酒的缘故,明明舟车劳顿,可漆黑的床榻间软香温玉,嗅着林菲发间和脖间散发出的甜美香气,杨则善觉得胃里酒气翻涌,顷刻间小腹的火焰就燃了起来,烧的他四肢百骸都灼热滚烫。
“卿卿。”他呢喃间,吻已经密密麻麻落在林菲的后颈。
床榻摇晃起来,垂落的明黄色床幔也跟着有节奏的荡漾。
“我……我有些不适。”林菲觉得难受,催促着他停下。
可酒气上涌,兽血沸腾一般。
杨则善根本止不住。
“忍忍。”他说。
林菲咬着唇,只觉得煎熬,明明已经慢慢习惯和适应了这样的夜晚,可不知怎的,今夜就格外的难熬。
“疼。”她皱眉抽气,小腹坠坠的难受急了,疼的哭了出来。
菱窗外的月光照进半透明的床幔,杨则善摸到黏腻的触感,隐约闻到淡淡的血腥味,他拿手就着月光低头瞧了一眼,看到指腹上染着的血迹。
“你来葵水了?”杨则善停下,皱眉问道。
林菲拧着眉头疼的直抽气:“这个月推迟了几日,难怪我腰酸背痛,小腹也坠坠的难受。”
杨则善不敢耽搁,只能忍着未消的邪火,从林菲身上起来,又去外头唤宫婢打水。
林菲在春梅和月娘的搀扶下去了旁边的净房,擦干净身子,戴上月事带,换过一套干净的寝衣,才重新回到寝殿。
杨则善如今已经对女人的小日子有了一定的了解,他拿汤婆子搁在林菲的脚下给她暖脚,又抬手给她揉小腹,手法和力度愈发的熟练。
熄了灯的寝殿空旷安静。
杨则善揉了一会儿,同她道歉:“今夜小酌了几杯,孤刚才抱着你,头脑一热就来了兴致,都忘了你的小日子。”
林菲当然敢怒不敢言,怕说的重了引来杨则善的惩罚,便只低声的委婉提醒:“怕是这几日都不能给殿下侍寝了。”
说完,又试探着询问:“殿下可否让梁总管安排婢女,把偏殿打扫一间出来给我住,这里毕竟是太子寝殿,我如今身子抱恙也无法侍寝,不如就睡到偏殿去。”
“不用。”杨则善拒绝。
“孤喜欢搂着你睡。”他继续替林菲揉着小腹,说道:“不能侍寝孤便忍这几日,等你月信过了再伺候孤。几日而已,孤还是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