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林菲点头:“等会我和祁姑娘一道去后花园散步消食,你忙你的去罢。”
“嗯。”皇帝说完起身,又叮嘱道:“这几日夜间风大,你也别在花园太久了,差不多一柱香就回来。”
“知道了。”林菲应下。
皇帝深深瞧她一眼,到底顾虑着祁淑贤还在这里,没有做什么亲昵的举动,便举步出了门头。
祁淑贤看着皇帝远去的背影,即便皇帝从未在她跟前对林菲过于亲密,但那关切的话语,喜爱的眼神,甚至用膳时不经意搭在林菲椅背上的手臂,都暴露了他对林菲极致的喜爱。
按照她原本的计划,便是以自己的才学和容貌,只要多在皇帝跟前出现,肯定能赢得皇帝的喜爱。
毕竟,她一个刑部尚书家精心培养的女儿,如何会输给区区一个宫婢呢?
可是,连着七八日了,皇帝对她从未多瞧一眼,连着今日第一次开口同她主动说话,都带着驱赶她的意思。
这如何能叫祁淑贤不怒呢?
可祁淑贤到底是忍得住的人,她陪着林菲去后花园散步,直到回了仁安殿自己的房间后,才气的掌掴了身边的一个丫鬟。
祁淑贤泄愤似的,把丫鬟的脸都打肿了,这才消了气。
她取了一瓶消肿的膏药递给那丫鬟,说道:“去擦药,这几日就在房里好生静养着,没什么事不要出来。”
“是。“丫鬟接过膏药,低声应道。
这个丫鬟是她从尚书府带来的,原本在尚书府的时候,但凡祁淑贤受了气,都要打她一通,这丫鬟从小被打着长大,倒也不哭不闹,习以为常了,每回被打之后,便安安静静拿了药躲在房里擦着,等到被打的地方好的差不多了,才会出来。
等丫鬟走了,贴身嬷嬷走上前,拿了温热的帕子给祁淑贤敷手:“瞧给你气的,这娇养的玉一样的手,又给打红了。”
祁淑贤感受着掌心温热的接触,闭了闭眼睛,方才说道:“花了这七八日的时间,我算是瞧明白了,皇帝对这个宫婢不是单纯的临幸,他是喜欢她的,甚至带一点偏执占有的喜欢。”
“那可如何是好?”嬷嬷问道:“你总不能一直借着看猫的借口去清晏殿,时间久了,这宫婢察觉出你对皇帝的意图,指不定生出什么幺蛾子来!”
祁淑贤皱起眉来,她瞥一眼合上的房门,压低声音对嬷嬷道:“我琢磨着,唯有叫这宫婢出了大错,才会让陛下彻底厌倦了她,也唯有陛下厌倦了她,才能有我的机会不是?”
“你的意思是……?”
“我瞧她同雪阳宫的秦安阮走的很近,且她本就是秦安阮的宫婢,是秦安阮有孕之后她才得了皇帝的临幸,你说……若她害秦安阮流产,害死了皇嗣,皇帝还会喜欢她吗?”祁淑贤恶毒地说道。
“谋害皇嗣可是大事!无论皇帝喜不喜欢她,按照大安律法,都要被打入大牢,公开处刑的!”嬷嬷说着露出害怕来:“你该不会是想……”
“不行啊!这样的事若被查出来了,我们都要……”
祁淑贤厉声打断嬷嬷的话:“如何能查的出来,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做的隐蔽一些,没有人能够查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