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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恕脸上没什么表情,他只是把手里的糖炒栗子递给常念,淡淡的嗓音很平常:“闹市比不得皇宫有规矩,公主早些回去为好。”

    “哦哦好。”常念点头,真似乖乖的小白兔一般,犹豫一下,还是小心伸出手去接那袋栗子。

    她的手指纤细而白皙,触过男人宽厚的掌心时,倏的颤了一下,过电般的颤栗感,她立时拿走油纸袋收回手!

    而后便捧着那袋糖炒栗子僵坐,有些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该道句谢,或许还该道个别?怎么说也是日后要做夫妻的人。

    可车帘垂下,马车前行了,她还是坐着。

    脑子里的困惑也一个个抛了出来:

    宁远侯怎么在这?

    这栗子是特意给她买的?

    那岂不是一路都跟在她们马车后面?

    宋婉以为她被吓到了,忙握了握她的手,温声道:“别怕,别怕。”

    常念摇头。

    “在嫂嫂面前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宋婉低声,“这些日子我也托人打听了,那人在西北的狠厉作风可谓令人闻风丧胆,不过是非分明,极讲规矩。”

    “我真不怕!”常念一字一句认真道。

    宋婉只当她逞强,顺着她的话哄:“好好,阿念不怕。”

    常念:“……”

    她真的只是在想事情,仅此而已!

    解释无果,遂躺平不再挣扎。

    约莫着过了一盏茶功夫,常念才又止不住好奇的,掀了车帘,谁知入目即是一匹毛色极好的骏马,而马上之人剑眉深目,侧脸刚毅。

    不是宁远侯又是谁?

    常念以为自己看错了,飞快放下帘子,再掀开,竟当真是这个冷沉而英俊的男人!

    他骑马行在一侧,与马车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同步向前,按理说骑马比马车要快的,可他不紧不慢,瞧着并不着急,若有不知晓的,还以为他们是一起的。

    所以,刚才她与嫂嫂说的话,又被听着了吗?

    常念羞赧得用手捂住双颊,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通红。

    怕宋婉再误会什么,她又很快端坐好,只脑子里那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了。

    余下半路,安静得过分。

    常念又悄悄掀帘偷看了几眼,宁远侯始终在她身侧,一路上马车也行驶平稳,途径再热闹的集市也再没有冒冒失失撞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