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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什么鬼话是这张嘴说不出来的?

    常念可是说得真真的,心想着差不多够了,便又飞快转移话题道:“侯爷,朝阳还有一事未曾与你说。”

    江恕好整以暇地“嗯”了一声,索性在椅子坐下,等着看她还能说出什么惊天奇言来。

    不过常念接下来要说的这桩可是正经事,她声音柔柔地道:“其实也不是多大的事,但现今说好了,求个心安,也能免去不必要的误会。朝阳自幼体弱多病,想必侯爷也是有所耳闻的,太医曾言,朝阳日后于生儿育女一事上多有艰难,如今以汤药调养,若三年后还不能为侯爷诞下一儿半女,侯爷方可考虑纳妾一事,侯爷觉着这番考量如何?”

    换言之,成亲三年内,她眼里容不得妾室,哪怕通房外室也不成。

    听这话,江恕顿了顿,颔首应下:“好,都依你。”

    实则,他也从未考虑过纳妾一事,莫说三年内,三年后也是如此。

    可话说回来,难不成她一醒来就偷摸瞧那册子是担忧他欲.求不满有二心?

    简直不知所谓。

    在她眼中,他宁远侯就是那等沉溺于美色淫.欲之辈吗?

    江恕的脸色有些不太好,概因表情淡,也看不出异样。

    屋外,春夏两个丫头紧张等着。

    夏樟提议:“不然,咱们还是提前去备好热水。”

    干柴烈火,又有春.宫图助兴,说不准就燃了。

    春笙闻言一惊,想不到夏樟竟想到了那处,忙驳道:“殿下能力大着,什么场面应付不过来?”

    果真,过了一会子,只见宁远侯沉着脸出来。

    她们进去,殿下正喝着冰糖炖雪梨解渴,语气平平地指着那沓册子吩咐:“这东西拿下去压箱底,日后再不准取出来。”

    “是!”

    眼见二人把册子放好,常念心里总算好受了些。

    眼不见心不烦,她默念好几遍,又连喝了两碗冰糖雪梨汤,才勉强将那丢人的事情抛之脑后。

    夜里,常念乖觉地缩在床榻的角落里,紧紧抿着唇半个字不说,经昨晚一回,她万万不敢轻易招惹这个野兽了。

    两人倒是相安无事,只是她不说话,加之江恕是个寡言的,气氛难免又生疏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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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一早,卯时,宁远侯如往常一般,校场练武,半个时辰后回来,见榻上小娇妻睡得正香,皱皱眉也未说什么,独自用过早膳便上朝去了。

    及至常念醒来,日光早已洒满庭院。

    张嬷嬷笑盈盈地过来朝夕院,着人摆早膳,又殷切地问:“殿下,今儿个天好,您可要去咱府上走走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