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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念犹豫一下,支吾道:“就那夜,华姑给的药膏,速去找来。”

    “是。”夏樟转头去找,随即就看见窗台上一个小瓷瓶,她拿来打开瞧了瞧,是雪白的膏体,泛着清香,夏樟不疑有他,便拿给主子了,又问:“殿下,要奴婢帮您吗?”

    里头传来一声干脆利落的“不要。”

    常念的脸皮实在薄,这等事还是自己来为好。

    药膏凉凉的,抹上很是滋润,她将有淡痕的地方通通抹了遍,及至下面,也上了药,万幸脖子上没有,不若眼下天热了,衣裙单薄,遮都不知该怎么遮。

    想着,待药膏吸收后,她又重新抹了一遍,期望这些印子快些消了,遂才穿上衣裳。

    原本都还好好的,哪料上了马车不久,这身子就有点不舒服起来了,偏偏又说不出究竟是哪处不舒服,只觉心火“噌”一下窜上心头,左右挪动就是坐不住。

    江恕今日没有骑马,与她同坐在马车上,见她脸色泛红,探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他的手掌宽厚干燥,因是初夏,贴上额头上是带着温热的。

    常念却是在那一瞬间起了反应。

    竟是……想要他再摸.摸。

    身上也猛地泛起一阵钻心刺骨的痒意。

    可江恕只探一下她额头的温度,看看有没有发烧,见是正常的,便放下了。

    常念下意识抓住了他的手,情不自禁地往身上贴了贴。

    江恕微怔:“怎么了?”

    闻声,常念浑身一僵,猛地撒开手,摇摇头坐到角落远离他的位置,手心攥紧成拳头,极力克制着那股莫名其妙的渴望。

    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眼前总浮现大婚那晚,光影陆离,缠.绵悱恻,痛着,也欢愉着。

    不!定是幻觉!

    马车上备有凉茶。

    没过一会子,常念就接连饮了好几杯,纵是如此,脸颊还是染上两抹绯红,额上也滑下细汗来。

    江恕的眉头皱得越发深,然见她抗拒,伸出去的手掌顿了顿,还是放下,沉声唤:“朝阳?可是身子不舒服?”

    常念背过身去,低低的声音有些沙哑:“我没事。”

    说罢她便靠着车架阖上眼,双腿微微发软,禁不住地并拢起来,那难为情的地方好似湿了。

    从这角度,江恕只看得到她纤弱的背影,但也察觉不对来,拧眉掀帘吩咐车夫:“快些。”

    眼下马车已经行至皇城附近的隆恩街,路上车架甚少,车夫马鞭一扬,速度快了倒还算稳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