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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时,心里又不禁美滋滋:这是夫君头一回夸她呢!

    常念心情好极,这顿晚膳都比往日多食了一碗。

    当然,若是不忽然得知她家侯爷将连夜出发,回银城一趟,她的心情会更好。

    晚膳后,常念准备沐浴了,江恕才同她说:“大军主营在银城,这两日初回西北,积压许多军务需要处理,约莫去两日便回。”

    常念心中有些失落,不过倒也乖乖应好,且极为懂事地替他整理整理衣襟,又贴心道:“侯爷去忙吧,注意身子,不要太过劳累了。”

    江恕点头,他是准备即刻出发,也好早日回来。

    常念送他到竹林,十骞已经牵马等候在侧了。

    临别时,常念忽然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小声道:“阿念会想你的!”

    说罢,为免夫君觉着她太粘人,耽误正事,便要站到一边,谁知腰上骤然袭来一股力道,将她箍紧。

    是江恕的臂弯扣住她腰肢,往上提了提,瞬间拉进了他们的距离,鼻息相融间,似有火花“砰”一声燃起。

    一旁的十骞和春夏二人见状,纷纷背过身。

    常念娇羞地垂下眼帘:“侯爷……你干嘛?”

    江恕用鼻子轻轻蹭了蹭她柔软的脸颊,呼吸渐重,不知是唤她,还是重复,薄唇吐出一声低沉缱绻的“阿念。”

    此时夜幕未至,天边晚霞温柔绚丽,却不及常念脸上悄然升起的两抹红晕动人心魄。

    到底是面子薄,常念禁不住他忽然这般温存,慌乱动了动,小声催道:“侯爷,你该出发了。”

    江恕才放她下来,长指蜷缩着攥拢,无意擦过她水润双唇,那时候,手背上凸现的青筋竟狠狠跳动了一下。

    “回吧。”

    “……好。”

    常念红着脸,听话地转身回了院子,江恕遂才翻身上马,疾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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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那日一大早就赶去赵府“避风头”的江老太太,已是打了整整两日的叶子牌,她是个老手,气运好,回回赢。

    她不差银子,但就是爱赢,也不让牌。

    这日,几个老姐妹迎合着打了两局,眼看要输,一个家里丫鬟跑来说小少爷下学了,一个来说家里刚成亲没多久的小夫妻吵架了,两人“唉哟”一声,这便连忙推翻牌局。

    “老赵家的,今儿个这局组不成了。”

    “江老太,咱们改日再聚,改日啊!”

    “……”

    眼瞧着要赢了,这俩竟要跑,江老太太登时不乐意了,然那两人脚底抹了油似的,起身便走了。最后只剩下她和赵家老夫人,两人你看我我看你,只仰天长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