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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他将那铃铛放入装有干净热水的盆中,修长的指抚过,像是清洗,又像是,往里灌什么东西。

    常念快被绕懵了,难不成她夫君真真得病了?

    且看这样子病得不轻,需得赶快寻华姑来瞧瞧才好。

    “江恕?”

    常念语气迟疑,也很少连名带姓地叫他。

    江恕没有应声,只是转身时,手里多了一根黑色的布条,他走过来,用布条缠绕捂住她那双澄澈单纯的眼睛,在后脑勺打了个结。

    眼前一片漆黑,视觉就格外灵敏。

    其实常念有些害怕。她手指扣着木桶边缘,粉唇轻颤:“你干什么呀?”

    江恕低沉的声音染了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告诉你,它是做什么用。”

    他的手探入温热的水中,落在她腰上,微一用力,将人抱起来,水珠嘀嗒嘀嗒作响,奏响一曲特别的乐调。

    常念看不见,只心跳的厉害,七上八下的,不知是呼之欲出的紧张还是……期待。

    怎么会期待?

    很快她便知道原因了。

    那东西忽然震颤起来。

    在她身体里发出阵阵悦耳声响,其间,伴随着男人变了调的暗声:“现在知道了吗?”

    知道了吗?像魔音,很快席卷身心。

    常念咬住红得将要滴血的唇,强忍心尖炸裂,和那股奇异灼烧的感觉。

    一时抛上云颠,一时坠入地狱,让人想要尖叫。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窗外晚霞,瞬间失了颜色。

    夜幕落下了,迷失在欢愉中的沉沦,却是才将开始。

    -

    晚膳,江老太太一个人用的。

    色香味俱全的佳肴摆在面前,她连连叹气,感慨自个儿孤家寡人,被孙子孙媳妇抛弃了。

    芳妈妈笑着宽慰:“年轻人总有年轻人的事。”

    “也罢。”江老太太向来看得开,“他们忙去,我老婆子自己吃。”

    及至夜半,忙完的宁远侯去厨房煮了两碗面,另熬了一碗汤。

    榻上,常念已经昏睡过去。

    她这身子已经是极限了。

    直至肚里空空,才梦中喃喃嘟囔了两声“饿”,掀开沉重的眼。

    江恕把刚熬好不久的汤端来,香味飘散鼻间,常念又清醒了些,只是足尖踢到一个叮铃作响的东西,那欲生欲死的感觉复又袭上心头,身子不禁一抖,豆儿大的泪珠竟就毫无预兆地从眼眶滚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