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全军上下都知晓了,殿下生病,宁远侯在府中照料,脱不开身,是以,告假一日。
可今日正是操练骑兵营作陆上野.战的日子,宁远侯是一军主将,该到场检验的。
眼下是几位将军在指挥,空闲时,有人摸着胡须问:“咱们侯爷粗手粗脚的,能照顾好那京城娇滴滴的小公主?”
“你懂什么?”另一位年纪大的将军说,“这照顾哪能端茶倒水那种照顾?侯府上百个婢女仆妇吃干饭的不成?”
“莫不是,温香软玉,耳鬓厮磨?”
此刻正在朝夕院端茶倒水的宁远侯莫名打了个喷嚏。
春笙夏樟以及几个宫婢站着面面相觑,连她们殿下的身都未能近。
晌午时,常念才退了烧,脑子浑浑沌沌做着梦,最后一个梦是大清早的,听到她家侯爷在她耳边沉声唤:
“阿念?”
“该起身了。”
“五禽戏不可荒废。”
常念被吓醒了,她意识模糊,丝毫不知晓自己昨夜生病喝了药,当下望着榻边的男人,满脑子都是五禽戏古怪离奇的动作,眉头慢慢皱了起来。
江恕见她睁开眼,端来甜米粥,薄唇轻启:“阿念……”
常念忽的道:“休想教本公主学五禽戏!”
江恕:“……?”
经此一遭,五禽戏,定是要学的。
连练武所用的衣裤,他都吩咐下人去请绣娘缝制了。
第65章 五禽戏 阿念如此聪慧
常念看着江恕那张俊美却泛着冷意的脸庞, 陡然清醒过来。
他还不知道五禽戏呀!
她怎么先说出来了?好烦!
常念想要坐起身来,谁知刚有动作,眼前便传来阵阵眩晕感, 头重脚轻, 浑身虚软无力,就像是往常病重那时……
江恕眉心微蹙,一手扶着她坐起来,拿了软枕垫在她身后。
常念靠着缓了缓,鼻间嗅到熟悉的药汤味, 低落情绪几乎是瞬的笼罩上来,不禁喃喃自语:“我又生病了?”
江恕默了默,而后这么答她:“没有。”
常念抬眼, 皱了眉,看见江恕面无表情地道:“宿醉头疼而已,没有生病。”
“……哦。”常念没骨头似的靠上他胸膛, 她虽不明白江恕为何这么说,却知道自己确实是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