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不高兴了,原来是没夸她?
啧,真是个幼稚鬼。
就这两个动作也要夸吗?
“阿念很厉害,恕自愧弗如。”江恕却听见自己这么说。
常念抬眼打量他,哼哼两声:“当然!”说罢她便将虎戏连贯动作再演示了遍,这回倒是放开许多,也不拘谨了。
江恕笑了声,终于道:“行了,去睡吧。”
有上回骑马的先例,常念觉着事情没这么简单,果真,到了翌日上午,她起身后,江恕已去了军营,可十骞却恭敬侯在外头。
常念眉心直跳,叫人进来,只听十骞道:“殿下,侯爷吩咐属下留在朝夕院听候您吩咐,侯爷说,您若是空闲,或是关于五禽戏有何处不解,想去西北大营的话,他会在帐内等您,还说功法要勤加练习……”
常念“啪”一声拍了桌子。
后面的话,十骞真真是不敢说了,春笙推他出去,又急急回来,怕她们殿下不开心,正要宽慰两句。
常念却忽的道:“本公主还没有去过军营呢,今儿个不如去瞧瞧?”
她想,那五禽戏晚上也可以学的呀!江恕说的这般委婉,她必定要给他个面子去瞧瞧不可!
春笙夏樟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奴婢们这便替您梳妆!”
既然是要去军营,便不挽发髻别珠簪了,也不穿粉粉嫩嫩的罗裙了,常念叫春笙替她将长发束起,插一根玉簪,作少年郎打扮,随后她又去衣柜翻找一番,合适的衣裳没找着,却找出来两套江恕以前的衣裳,也是黑色。
“看来他是自小到大都爱黑色。”常念嘟囔着,一面拿衣裳比划了身形,长了一点点,勉强能穿,腰间宽了一点,系上腰带就成了。
不多时,常念便指挥着春笙夏樟将自己拾掇成了一个漂亮的小郎君。
门口的十骞还以为今日要在朝夕院外站一整日,没曾想公主殿下竟当真乐意去军营,可是看殿下的穿着打扮,顿时又喜忧参半,喜的是他差事办好了,忧的是,只怕侯爷看见这样好看的殿下,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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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恕在军营批阅邸报。
营帐外传来十骞忐忑的声音:“侯爷。”
他眼都没抬,淡淡道:“知道了,去忙你的。”
十骞一愣,他都还没有回禀,侯爷就知道了?知道什么?
常念挥挥手叫他退下,而后掀开营帐的帘子,轻声走进去。
江恕动作微顿,抬了眼。
隔着一道四扇屏风,他看到那抹陌生的身影,脚步声却是熟悉的。
他叫十骞去朝夕院传话,只是想提醒常念得空时自己也要记得勤加练习,根本没想过她会屈尊来军营这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