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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烛火摇曳,连帐幔都未及放下来。

    常念脑袋晕乎乎的,总算明白过来今夜江夫子忽然好说话的缘故。

    他教她学五禽戏,已是连着好几夜了!

    身上忽而重了的动静叫她无暇顾及其他,不一会儿,就红着脸抽泣出声:“呜呜……轻点呀!”

    禁.欲多时的男人,简直行尽禽.兽之举。

    最后被抱起来,又翻过身去,恍然间,常念看到一个陌生的自己。

    是在那面大镜子里,烛火燃尽了,四周只剩夜明珠的莹润柔和的光辉,安静映照出两抹交缠起伏的身影。

    江恕察觉她走神,忽而沉腰用力。

    常念受不住地呜哼一声,往后退了退,床角那里却正是镜子所照最清晰之处。

    她看到镜子里的人,变得更陌生了。

    雪肤玉体,乌发黏湿披散,酡红的脸颊像黄昏日落时粉色的云霞,可那迷离的眼神,娇中带着几许勾人深入的媚意,就像是……

    不,那不是她,她怎么会变成那样子!

    这回,江恕终于顺着她视线,回身看到那面镜子,此景却叫他本就深暗的欲.念更沉了。

    原来镜子的妙用在此处。

    第71章 花灯 他坏心思多多啊!

    后半夜, 江恕抱常念到那面大镜子前,明月与夜明珠的柔和光辉落在她雪白的肌肤上,凝脂白玉般, 美得不可方物。

    香汗与泪珠齐齐滑下。

    常念将烧红的脸颊埋在他胸膛里, 终于忍不住哭了。

    江恕心底翻涌上来的那股奇异兴奋又变成一点不舍和怜爱,最后只抱着人去净室沐浴,再回来躺上。

    他则又去洗了个冷水澡,见桌上有放置大半夜的茶水,沁凉如冰, 饮下止渴,败火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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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面奢华的大镜子实在漂亮得叫人挪不开眼睛,将屋内的陈设都照得发光。

    春笙夏樟进来伺候时夸赞了不下数次。只是她们殿下好像有些嫌弃, 不,简直是避而不及,瞧都不想瞧一眼!

    太奇怪了。

    夏樟出到外间才小声嘀咕:“殿下爱美, 理应最爱这样的镜子,照着多漂亮啊!”

    春笙说:“殿下许是累了,今儿咱们谁也不许吵。”

    常念确实爱惨了这镜子,当然前提是如果没有昨夜的话。眼下搬走她有点舍不得, 不搬又怕那什么。

    索性, 先不管了。

    自上回一场小风寒过后,她身子又虚弱不少, 像是将之前补回来的都消耗掉了, 光是从那事就能知晓,常念默默扣着手指,三回,两回, 昨夜好像是……一回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