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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恕则下了城墙,亲自出到城门外。夜色浓重,他睨着东月三皇子的视线,寒凛如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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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勿等,勿念。

    十骞原话传到朝夕院。

    常念“嗯”了一声,不再多问什么,叫十骞退下。她乖乖回了床榻躺下,春笙进来,守在榻边。

    唉,可常念哪里睡得着。

    一夜无眠。

    与此同时,安城时府中。

    时母已在时越耳边念叨了快一个时辰,说来说去,只一个意思:“儿啊,你也老大不小了,该娶个媳妇成家了,娘给你安排了几个闺秀,明儿你就在府中,好好相看,争取年底把事儿办了,如今侯爷都娶妻了,你不是事事向他看齐吗?咱也抓点紧,啊?”

    时越不胜其烦,更不明白他这娘好端端的怎么忽然提起娶妻一事,随口敷衍几句便要走。

    时母拖着人,苦口婆心地劝。

    直到下属来禀报银城外来了天漓、东月二国的使者,时越严肃了神色,这回是说什么都得走。且是连夜就走。

    大事当前,时母到底也拦不住了。

    天灰蒙蒙亮时,时越便来到城脚下。

    江恕正欲回府,见到他,顿时阴沉了一张脸。

    还没功夫找他算账呢,这厮倒是自己找上门来了。

    时越浑然不觉,望着城外安营扎寨的人马,急问:“好端端他们凑来做什么?怕不是狼子野心——”

    话音未落,迎面一拳砸过来。

    时越被砸得懵了一阵,蹭着嘴角的血,看向面无表情的江恕,又忽的恍然大悟,羞愧垂下头。

    江恕冷眼睨着他,到底留了几分面子,并未将那层窗户纸撕开,这一拳是警告。

    时越讷讷,没吭一声,亦步亦趋地跟着江恕,这会子倒有些像年少时。

    良久,江恕才冷冷问道:“你派去东月的暗探是死了吗?怎么呼延那狗东西到城关都没消息?”

    时越顿默:“是死了,新的还没来得及安排。”

    江恕:“……”

    废物。

    第80章 青莲令 宁远侯第一次感受到受宠若惊……